此时已知道前因后果的陈骄阳,静坐了半晌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何会你答应帮他毒害皇上?”
陈扶阳眼神中情绪十分复杂,她声音淡漠又冰冷,“他杀了我几任驸马,所以我便应了白净。”
陈骄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口中的他,定是皇上,至于皇上为何要杀驸马,陈扶阳没有说,她也不曾问,但陈骄阳心里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皇室的婚事,到底有几个能真正的不和朝事关联?
陈扶阳叹道:“但他始终是我父亲,所以我不会下手,但是我可以给白净一次机会,若是成了,我会亲手杀他给父亲报仇。”
说着,她抬眼看向陈骄阳,“并且给你逃生的机会。”
陈骄阳问:“若是不成呢?”
“不成?”陈扶阳淡笑道:“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出城的一见到长公主令牌,很快就放行了。
陈扶阳又送了她一段路,这才叫停马车,“我答应他的都已做到,往后莫要再回上京。”
陈骄阳与伦玉冲陈扶阳的马车鞠躬,直到马车成为一个圆点,彻底在远处消失,他们才起身,朝不远处的两辆马车走去。
二人仰头看天,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陈骄阳看着伦玉这一身女装,笑得快要岔气。
伦玉抽出丝帕,假装摸着泪道:“娘子还笑人家,还不想想以后咱们的日子该怎么办?”
陈骄阳经他这么一说,顿时收了笑意,叹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其实我早已看开,钱财虽好,却不如活着重要,尤其是身边还有相爱相知之人。”
伦玉握住陈骄阳的手,认真地点头道:“娘子放心,我虽然无一技之长,却有脑子有力气,定不会委屈了娘子!”
这大话说的,有力气姑且能信,有脑子……
陈骄阳无奈摇头,话虽是那样说,可一想到以后要过吃糠咽菜,身穿粗布麻衣的日子,陈骄阳到底还是难以接受,她一路走,一路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主子!”马车旁云儿看到陈骄阳,赶紧就跑着迎了上来。
巍子和青儿还有金影,也一股脑涌了上来。
巍子一见到伦玉,就开始抹泪,抹着抹着却又是笑了。
伦玉敲他脑袋,“事情办妥没,就敢笑我?”
巍子连忙委屈道:“主子吩咐的,奴才自然是做好了!您可不知道啊,奴才都要累死了!”
伦玉道:“行了行了,赶紧带我换身衣服。”
陈骄阳这边劝说青云两个不要在跟着她,那两个却死活不依,几人说话的工夫,伦玉已经换好衣服,他掀开车帘,朝陈骄阳挤眉弄眼地道:“娘子,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就与你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的话可多了去了,陈骄阳哪里知道是哪句,“什么话?”
伦玉笑而不语,朝陈骄阳招手,陈骄阳来到马车旁,疑惑地看他。
伦玉将帘子挂好,掀开马车板,登时一道金光从陈骄阳面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