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不是我夫君手下，不必如此称呼。”

方傲雄顿了顿，神情闪过复杂。

“夫人可是怨我？”

话落，方傲雄自嘲道，“我背叛了帝尊，你们恨我，也是应该的。”

凌雪薇淡淡道，“人都是自私的，你做出了你认为正确的选择，无可厚非。”

无爱亦无恨，凌雪薇在得知方傲雄的身份后，虽惊讶，可却并没有太多别的感觉。

但观止星他们不是这么想的吧？

凌雪薇能看出来，枲华他们在得知这件事后的震惊，失望，痛心……若换做是她，身边陪伴了多年的伙伴，甚至是他们仰慕崇敬的人，竟是居心不良的暗探，恐怕也无法接受吧？

“我倒是无所谓，但酒爷爷……他曾于你有恩。做人，不能忘本。”

说完这句，凌雪薇转身离去。

“夫人！”

方傲雄忽然叫住她。

凌雪薇停下，却没有回头。

“若换做夫人，您该如何抉择？笼中之鸟，早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有些事，做不做，又岂是我能决定的？”

凌雪薇心里冒火。

“你该解释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此刻心虚害怕面对的那些人！”

撂下这句，凌雪薇扬长而去。

方傲雄眼看着她离开，眼神复杂。

“方老，看来这位果如传言中所说，不是个好糊弄的。”金鲨卫那个首领走了过来，望着凌雪薇离开的方向缓缓道。

方傲雄此刻已经平静无波，哪里还有方才的激动和懊悔？

“此女短短一年，就能收复墨九夙身边心腹，连观止星都以她马首是瞻，你觉得她会是个简单的人？”

“方老所言极是。那主上交给我们的任务，岂不是要完不成了？”

“她既同意跟我们走，就成功一半。此女不是寻常人，做得太过可能会适得其反，引起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