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直面他的发落。
于渊沉吟一阵:“远辞。”
江远辞欠身行礼:“弟子在。”
于渊:“你既将人捡回仙界,为师便不会再将人赶下凡世去。”
他念着长生剑的传说,若戚瑶真有通天之力,说不定能救摇摇欲坠的琢光宗于水火之间。
至于如何将这份或许存在的力量挖掘出来,于渊一时还没有头绪。
他转向另外七位仙师:“诸位?”
七位仙师齐齐别过头去。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宗主将希望寄托于传说之上,实属病急乱投医,他们可不敢贸然接这个烂摊子。
若许了那孩子到自己门下,数年之后她如化界台所言一事无成,自己不仅没法交差,搞不好还要成为琢光宗的千古罪人。
而且,按每位仙师八位缘者之数,戚瑶本就是多出来的那个。
虽说琢光宗家大业大,并不会少戚瑶一张铺位,但,一想到她那体质,每座峰都霎时变得拥挤起来。
徐令在推诿声中牵起唇角,接着,清了清嗓子。
“咳。”
他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诸位听到了。
他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
徐令抬起支额角的手,头颅失去支撑而向前一点,额发在眼前晃啊晃。
他举着那只手,醉眼朦胧,像是在说酒话:
“诸位师兄师姐不必为难,我揽月峰清净,九百九十九间宫宇室室皆空,她——”
徐令说着,用指尖点了下戚瑶。
“她可以一天换一间房住,天天不重样。”
他这话,就是要邀请戚瑶去他的峰。
于渊皱着眉瞧徐令,不置可否。
江远辞急急抬眼,欲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