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桧瞪着眼,奋力摇头:“我不会的,不会的。我家主上,张不周张宗主也对玉清积恨已久,这些消息都是我们一起搜集来的,句句属实,少主若不信,到时我们从前探路,贵宗远远缀着就好。”
“成交。”柳吟风应得痛快,他表面上饶过了梁桧一命,转身却又将他丢进了虫坑之中。
梁桧陷在毒蛊之中手脚乱扑,声嘶力竭。
柳吟风站在坑边,微垂着眼:“你不是想学巫蛊之术吗?我这便教你,你可要听好了,记清了。”
他顿了一顿:“这坑里全是母蛊,我会在你体内存下几条,你有了它们,日后再使蛊时便可百毒不侵。”
梁桧在坑里口齿不清地谢他的恩。
“只是,你回去以后,必须对今日的所见所闻守口如瓶,包括你的主上张不周,你都不能向他透露分毫。不然……”柳吟风的眸色闪了一闪,“这几条母蛊,足够你死成一滩烂泥。”
他的语气嗓音始终和煦如春风,梁桧却硬生生听了个四肢冰凉。
这一次的合作,让柳吟风第一次尝到了大仇得报的滋味。他除掉了玉清,还将尸位素餐的张不周扶上了道尊之位,整个仙界从此大乱。
而他,赢得兵不血刃。
平和的琵琶曲弹到这里,最后的几声弦动轻得几不可闻,低低的回音回荡在十丈地底,就像渐逝的水波。
柳吟风胸口起伏一遭,指尖忽然用力一扫,曲风骤变。
这次的弦音冷得锋利,并不输世间任何一把重剑。
就在柳吟风偃旗息鼓,准备在这山好水好的世间尽情活上一遭时,张不周忽然出手,杀了燕息。
他这当胸一剑休说是燕息,就连柳吟风都不曾防备。
事情的源头是那个装疯卖傻的“清流剑”徐令,还有他身边那个像极了玉清的小姑娘。
燕息一早便提醒过柳吟风,那个名叫“戚瑶”的小姑娘不只是像玉清,她很有可能就是玉清本人。
于是,柳吟风整理出张不周与他们的昔日传信,明着是帮戚瑶救出徐令,暗地里却是想为燕息报那一剑之仇,顺便博取戚瑶的信任。
此后不久,燕息的话果然应验。
他们恨之入骨的玉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