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开口了：“我修炼九千九百多年，过了今年，便是正好万年时间，然而万年止步于真神后期，无法踏出最后一步而成就至强者，今天，在你面前寻求一战，这是最后的蜕变希望，若是我不幸败了，便自斩于此。”

左尘肃穆，认真看向了眼前的老人。

在敬畏着对方的同时，也有一抹淡淡的悲哀，然而左尘也知道，这也是元武者中司空见惯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路，有些人，可能终生止步于某一个境界中而此生再无蜕变的可能，眼前这个老人或许还算其中幸运的，至少已经达到了真神后期领域中，距离至强者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已。

然而，更多的人，或许仅仅在元体境就已经止步不前，在元天境止步不前，此生都看不到真神领域的门槛。

“战！”

左尘开口了。

便在刹那之间，他九窍不灭体的本源之力暴动，几乎是以巅峰的状态而迎战。

元武者，死在战场中是值得被尊敬的一件事。尽管在这一战开启之前，左尘心中便已然有了九成九的胜算，但至少他要一战，陪眼前这个老人一战。因为对方那种此生唯求一战的极致战意影响了左尘的内心，后者可能并不是那种值得让左尘谨慎无比的最强对手，但就这种战意，却都能让左尘有所收获。

“杀！”

前方，白发老人杀意昂然，战意更是提升到了极致巅峰。

在这顷刻间杀出可怕的一拳。

一拳之力，浩浩荡荡划过苍穹而来，在顷刻间包裹了左尘的身躯，同时影响着他的意志。

“好恐怖的一拳，并不是圣级圣级古元术，连神级古元术都算不上，甚至不过是很普通的天级古元术而已，却能够打出这样的可怕力量。这是返璞归真之力，是自身意志与天地，与古元术的最佳结合之一拳。”左尘睁大了眼睛，在此时骇然道。

他同样在出拳，打出了天荒拳，诸般法则蕴藏其中，双方拳芒彼此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蹬蹬蹬！！！

左尘在虚空之巅退避三步，而前方那老人则是退避五步。

很显然，左尘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可便是这种情况在左尘自己的内心中却引动了滔天大浪。

简直是在开玩笑，自己刚才那一道天荒拳，蕴藏了所有的法则之力，再结合自身的意志而打出去，绝对是最极致巅峰最强势的状态，可这样的一拳竟然也仅仅是让眼前这老人退避五步。

而对方那一拳，在刚才碰撞的一瞬间左尘就感应清楚了，拳力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种法则存在，唯有浩浩荡荡的天地意志，唯有这老人本身的意志蕴藏其中。

未曾存在法则之力，那便代表着这一拳之力应该并不强大，可却能够逼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