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季念满怀期待的眼神之下,阿弥娜无奈起身,拉着季念走了出来。
门外的血仆一直守候在一旁,待他看到阿弥娜拉着季念从房内走出来后,眼神立刻充满了震惊。
此时阿弥娜面无表情的盯着血仆。
血仆立刻跪在地上,将头埋的很低,在阿弥娜看不到的地方面露恐惧,“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季念看到此时低声下气的血仆内心笑开了花,原来人仗鬼势是这么爽啊。
“听他说,你似乎对他用了私刑?”
阿弥娜的声音清冷且威严,让血仆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主人,奴仆以为他是一个俘虏,我也想为您分担一些啊!”
血仆的声音充满了颤抖与后悔,此刻他对季念充满了怨恨。
阿弥娜一脚将血仆的脑袋踩在了地上,“我有说过让你替我分担吗?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血仆被阿弥娜踩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态,语气低微的说道:“奴仆再也不敢了,主人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阿弥娜其实也并不想将事情追究到底,毕竟他也算是自己忠诚的随从,跟了自己也有五年了,于是她将目光看向了季念。
“阿弥夏,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季念听到后,连忙挽着阿弥娜的胳膊,乖巧的说道:“一切听姐姐您的,别让姐姐为难就好。”
阿弥娜看着季念还算识相,不由得有些喜悦,看来自己的这个人类还有点意思,应该能让自己开心一段时间。
“那就把他赏赐给你吧,让他平时带着你在我的城堡里面逛逛。”阿弥娜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听到了吗?以后我弟弟阿弥夏的衣食住行你都要好好安排。”
血仆不断地跪在地上点头,“谢谢主人不杀之恩。”
随后他转头跪在了季念的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小主人,我带您去您的住所吧。”
季念平淡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喜悦无比,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重新再体验一把少爷瘾,感觉还不错。
阿弥娜看着血仆带着季念离开,满意的笑了笑。
现如今季念并没有启灵,那么便始终是个普通人,一个血仆跟在她的身边,那么他就注定翻不起风浪。
随后她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路上,季念看着前面带路的血仆,开口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血仆强忍住心中的不悦,恭敬地回答道:“小主人,主人给我起名叫做血九。”
季念点了点头,那说说不定还有血一血二,或者都死了,一直活到了他血九。
“那你知道你主人多大了吗?”
血九立刻满脸的警惕,紧张的说道:“小主人,这可问不得啊,况且小仆也不知道啊。”
季念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行了,你别紧张,这儿也没别人,你也不用装了,以后你该干嘛干嘛,该去汇报汇报,只要你没事别老来打扰我就行。”
血九点头应道:“听小主人的。”
待血九将季念带到住所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而季念也被房间所震撼到了,虽然墙壁是由不知名的黑色石头制成的,但是在头顶那华丽的灯光照射下,竟显得有些华丽。
房间内的物品应有尽有,还有那五米宽的大床季念这辈子都没睡过,床的旁边还有着梳妆镜和一些女性的化妆品,而旁边的衣柜内充斥着女性的各种华丽衣裙,这让季念不由得怀疑这房间是不是阿弥娜之前睡过的。
而此时在阿弥娜的房间内,阿弥娜此时正躺在床上拿着一面镜子,镜子内的画面正是季念此时所在的房间,而房间内的一切都被镜子所展现。
季念此时也没有那么多想法,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就溜出去了呢,于是他便直接躺在了旁边的大床上,这一晚上的奔波也让他变得精疲力尽,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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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平安城内。
柳遥正坐在家中等待着季念,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季念却迟迟不来找她,于是她便用手机拨打了季念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迟迟无人接听。
柳遥皱了皱眉头,站在梳妆镜前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朝着季念的家中走去。
她家住在平安城的最中心区域,因此昨晚鬼族的入侵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只知道鬼族又一次入侵,而她也被父亲关在屋内,并不知情昨晚的鬼族入侵的具体情况。
可是随着她朝着季念家中前进,她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越往前走,路边被损坏的就越发严重,周围全是维修队的人在维修设备和抢救伤员。
她那精致的穿搭与那周围受伤的群众格格不入,但她此时并没有在意,她只想早点赶到季念的家中,发现季念只是睡过了头,其实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待她走到季念的小区门口,她便呆在了那里。
季念的小区已经变得破损不堪,尤其是季念所住的那栋楼,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这样的环境根本不可能让季念入睡,她麻木的走向季念所在的楼层,想要上去一探究竟。
但她却被旁边的大叔拦了下来,“小姑娘,里面很危险,别过去。”
柳遥咬了咬嘴唇,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大叔,语气哽咽道:“这栋楼里面还有人吗?”
大叔摇了摇头,“肯定没人了,昨晚鬼族入侵,能跑的全跑了,没跑掉的要么被吃掉了,要么被抓去鬼族当人奴去了,怎么可能还躲在那栋房子里面。”
柳遥有些不相信,倔强的反问道:“那万一真有人还躲在里面呢?”
大叔轻笑道:“就算真有人幸存了下来,到现在也快中午了,能出来早就出来了,难不成他还能不吃不喝的躲在里面吗?况且搜查队已经用生命探测仪探测了一下,真的没人,回去吧小姑娘,这里太危险了。”
柳遥低下了头,默默地对大叔道谢后便朝着昨晚季念所待过得湖边走去,到现在她也不曾相信季念那种精明的人会遭遇不测。
一路上,柳遥心情都十分的低落,低着头不断地前进着,像一个木偶一般。
在柳遥路过一个倒塌的路灯时,她无意中看到了碎落在一旁的玉佩。
漆黑的玉佩散落成了许多小块,但柳遥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地上的玉佩是季念一直戴在身上的,这个玉佩相当于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他断然不可能将玉佩留在这里。
柳遥似乎察觉到季念已经遇到了不测,顿时感到这个世界对于她有些荒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明明昨天还约好了一起去清泉寺,可是今天却变得了无踪迹。
柳遥将地上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无助的蹲靠在墙壁上。
而此时的季念却躺在噬魂谷内的城堡里睡着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