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闫怀文轻声呼唤。
闫玉靠过去,用小胖胳膊环住大伯。
感受着大伯的双手轻柔的在她头顶一下一下的捋着。
“莫怕,大伯在。”
浓浓的安全感包裹着她,闫玉的心随着大伯的手一下一下安定下来。
“小二做得已经够好了,不能再好,大伯,深感欣慰。”闫怀文的声音仿佛能抚平一切般,温柔又富有神奇的力量。
“你只是带领他们一道护卫亲人,选择从军入伍,并非由你左右,他们追随你,听你号令,与敌厮杀,舍生忘死,是认同,是信任,是因你们有共同的目标和信念!”
闫怀文的目光悠然深远,声音如被吹皱的春水,推开层层波澜。
闫怀文收回久久不曾移开的目光,落在灯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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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爹,闫玉心中难免生出点点怨念。
这份温暖使人放松,让人眷恋。
“闫副千总,王爷有请。”
康寅礼想叮嘱东翁慢些小心脚下的话咽了回去。
“当剪则剪,当断……”语气温和的男子眸中闪过锋铓,“则,断!”
“东翁!”康寅礼嗷一声,也不管谁是主谁是从了,一嗓子就给闫老二的话盖了过去。
直到确认小二睡熟,才轻轻扶着孩子的头,慢慢调整姿势,将她放下。
长舒了一口气。
举剪,钳断燃芯。
“记住他们,所有为之付之生命的同袍,坚定甚至执拗的走下去!”
“按咱们的脚程,旬日内,该是到了。”康寅礼不加思索,实在是闫老二这些时日问得太频繁了。
大伯身上,有和爹相似的味道。
眉眼安宁,满是稚气。
“哎呦,闫副千总说哪里话,出来这许多时日,您还放的这么好,怎好意思……”
闫老二抹了抹鼻子,嘴里念念咕咕。“这一准是咱家小二想我了。”
小鼻子无意识的动了动。
“嗯,咱家小二,很是坚强。”
将家里人念叨个遍。
抖动的火光,再次平静下来。
他故意伸长脖子大声喊,而后眼巴巴的盯着,一错不错。
“这世上本就崎岖没有坦途,你要扫平这世间一切不平。”闫怀文停顿片刻,用尽胸中所有温柔,低语呢喃:“就不能畏惧死亡,要记住,他们没有消散,他们在给你力量!”
不似白日,活泼好动,神采飞扬。
“阿嚏!”
亲卫也是无奈,这位还用他们传话?这嗓门王爷只要不聋就没有听不见的。
火烛发出一声轻响。
“诶诶!”闫怀文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甚是熟络的与人搭话:“小公公眼生啊,早几日咋没见?吃饭了没?没吃?我这正好有几个酥饼,里头加了饴糖,甜的很,小公公先垫吧一口,自家做的,手艺粗糙,小公公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