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衣!”
维持了一会“化灵”,江犁衣便体力透支,一头栽在江南云怀里。
虚喘着气的江犁衣说道:“犁衣很惭愧,险些害死了少爷,犁衣无法向家主和夫人交代。”
“错在那两个混蛋,犁衣何必如此自责呢?”
“可是,少爷因为救犁衣而险些丧命,而犁衣只是个受人冷眼,不受待见的分院人,就连名字也会遭人嘲笑,想到这,犁衣已经无法直视少爷了。”
“你看你,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喊我少爷,若你一直如此,那我也不叫你犁衣了。”
听到这,江犁衣有些疑惑,自己没有什么别称,就连江心海小姐也只是嘲笑自己的犁是犁田的犁而已。
“少爷不叫我犁衣,那称呼我何为?”
“以后我便叫你梨衣,‘木’字底的梨,你作‘木’,像坚韧不拔的‘木一样生长’,我作‘利’,像兵器一样威武雄霸,护你成长,所以你叫我南云,我叫你梨衣,‘木’字底的梨。”
江梨衣原本红肿的双眼再次流下两行热泪:“江梨衣,以后我便叫江梨衣,江南云,以后我便叫你南云,‘木’字底的梨我很喜欢,但我更喜欢作我‘利’字头的你。”
说完,江梨衣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江南云哪懂那么多,他只是想保护眼前这个哭得花花脸的女孩。此刻将她抱在怀里,只是像当年江铃儿哄江南云那样,轻轻亲吻江梨衣的额头。
“我会成为最强,这样就没人能伤害梨衣了”,江南云内心暗暗发誓道。
“八年不语田字犁,现已江南作利头。”
不一会儿,江东带着江家人便来到了这处山洞。
可洞内的景象却令所有人感到怪异。躺在洞口的是那名擅长灵力的黑衣人,直到江家人捣腾了他两下,才迷迷糊糊的醒来,随后便被押走;而洞内的左边凹陷出一个坑槽,坑槽里赫然镶嵌着一名衣装破损,浑身缺口的黑衣人,最后确认已丧失生命体征;最里面的,便是江南云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已经熟睡在自己怀里的江梨衣。
江东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南云,他很肯定,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爱耍小性子的顽皮孩,此刻他的骨子里多了一股韧性,一股怎么也折不断,掰不弯的韧性,因为此刻江南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便是成为最强,保护江梨衣。
待所有江家人离开后,山洞内突然冒出一圈圈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气,再看时,一个把玩着水晶球的一脸猥琐的家伙走了出来,嘴里呢喃道:“果然是你么,轩辕云。”
此人正是萨弗拉斯,嘴里继续呢喃道:“快点成长吧,我们的宙斯大人已经等不及了。”
说罢,萨弗拉斯便随着黑气一起消失在了山洞内。
江家主院。
回到家院的江东并没有向江南云询问什么,可世间又有哪位父亲不愿亲眼目睹自己儿子的成长过程呢?因为对江东来说,此刻的江南云沉稳,冷静,丝毫不缺乏一名强者所具备的因素,江东的心里泛起一丝自豪,这是他作为父亲的骄傲。
将梨衣安顿在主院,江南云便向父母请求,希望能让犁衣搬来主院,江东和江铃儿自然是乐意的,其中一点是今晚江梨衣被绑架,因为没能保护好梨衣,而出于对弟弟江西的愧疚,还有一点便是江梨衣已经被江南云视为誓死保护之人,而江东早就有意让江梨衣搬来主院,现在,江东和江铃儿也会把江梨衣当亲女儿看待了。
见父母二人都同意后,江南云便放下心来,转而对父母请求另一件事。
“你打算随万先生去鹤云顶修行!?”
江东和江铃儿二人同时惊异道。
“是的,经过这一夜的事后,我发现自己的力量太薄弱,所以打算跟师父去鹤云顶修行,这样才有能力保护梨衣,还望爹娘准许孩儿的请求!”
见江南云态度已决,江东便说道:“你随万先生修行我和你娘自然是同意,可梨衣那边……你救了梨衣,又与梨衣建立如此深厚的感情,若是你突然离去,只怕梨衣会受很大打击。”
“梨衣那边还希望爹娘替孩儿去解释,若是孩儿自己去,恐怕已无法坚定修行之心。”
“……好吧,那你明天一早便收拾东西同万先生出发吧,免得再出差错。”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江铃儿开口说道:“南云,为娘很高兴你能长大,你无论在哪,你爹和你娘都会一直爱你。”
“此行一去,再见已不知何时,孩儿惭愧,未能报爹娘养育之恩……”
说到这,江南云的头已经抬不起来,眼角也有泪光闪烁,这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
“头抬起来,我江东的儿子怎么可能流泪呢。”
可江南云不知道,如果他抬起头来便会发现,江东的面容有些许的扭曲,那是他用笑容掩饰内心的不舍。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不多说,江铃儿直接将江南云拥在怀里,亲吻了他的额头,说道:“南云,爹娘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是爹娘的福分,所以放心去做吧,爹娘一直支持你。”
江南云已经再也忍不住,就像江梨衣一样扑在江铃儿怀里哭,同样也哭成了花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