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停滞了。
或者,我进入了某种循环。
在酒店的床上醒来,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傻狗不在,手机也不在床头。
除了我睡的那张床外,整个房间干净异常。
等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手机的时候,看到正在进行视频通话的画面。
联系人是傻狗,画面里出现的人是钱进和阿西。
“唔。”
此时,钱进正拿着一罐啤酒,满脸笑意的看着玻璃房外的人群发呆,突然从身上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丢给了阿西。
“这是什么?”
阿西拿起那个大的出奇的信封,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
钱进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又过了好久,才回答:“信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
阿西拿着那个信封,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两遍,说:“我倒是看出这是一封信了,但这信是给谁的?怎么连个收信人都没有写?”
钱进看了他一眼,说:“写了,里面还有一个信封。”
“还有一个?”
阿西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信封这么大了。
他拿着这个大信封甩了一下,把里面的信封甩到了最下面,伸手就想要撕开,被钱进一巴掌就拍到了后脑勺上。
阿西摸了摸被打疼的地方,委屈的看着钱进,问道:“你打我干嘛?”
钱进看都没看他一眼,说:“这信又不是给你的,谁让你打开了。”
“哥,这信是给谁的啊?”
钱进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感受到了钱进眼神里的警告,阿西又换了下一个问题:“哥,要找谁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呢?写什么信啊?”
听到这个问题,钱进的脸色一下子有些不一样了,她低头看了一会儿自己手里的啤酒罐,又把目光投向了玻璃房外的人群,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因为我要找的那个人的电话,现在打不通。”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有些事儿,还是写信说的明白一些。”
听钱进这么一说,我对这封信的去处与内容非常感兴趣,不过估计钱进一时半会儿不会说明。
“那这封信是要我保管?还是现在就投寄出去?”
“先保管。”钱进喝了一大口酒后,说:“等到时候到了,把外面的信封撕掉,然后再帮我投寄出去。”
“时候到了?”阿西看着手里的信封,问:“什么时候到了?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吗?”
钱进转头对着他笑了笑,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说:“那个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大概是猜不透钱进的哑谜,阿西索性也不猜了,把信封放在沙发上,靠在沙发靠背上,专心的陪着钱进喝起了酒来。
“信呢?”
过了一会儿,发呆的钱进突然问道。
阿西从沙发上拿起那个大信封朝着钱进挥了挥,说:“在这儿呢。”
钱进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刚才把它放在哪儿了?”
阿西把手里的大信封又放到刚才放的位置,然后指给钱进看着,说道:“就是这儿啊。”
“呃,那个···”
钱进盯着阿西放信的地方,又看了看手里的酒罐,对阿西说道:“要不趁着咱俩都没有喝醉,还是把信给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去吧。”
“好。”阿西答应着,问道:“可是哪个地方算是稳妥的地方呢?”
钱进看着阿西说:“你的房间。”说完,顿了一下,又凑近了一些跟阿西小声的说道:“而且咱俩要悄悄的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