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唐三藏又想到了魏帝遣他赴任前最后的提醒:
我没有先贤古圣的道理讲给你听,只有我的实际感触告诉你。
治镇如治国,你要把镇府当成一个小朝堂去面对,不可一言论断,要给手下人发挥的余地,随着形势判走。
不然惶惶魏国境内,我身为天子,我岂会容忍那些龌龊小人高官居位,更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春日下旬,魏惠历3月15,灵蛇镇立镇的第二天。
原本灵蛇镇的镇民,他们所有的关注点,都应该放在为灵蛇能镇而卖力打下基础,又突逢大变的灵赵两家的婚宴之上。
但此刻,他们俱是集于木杆和华草合成的镇门前,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连得灵赵两家也是停住了婚宴,众人闻声来到镇门前目瞪口呆。
早上说剿匪,黄昏已凯旋。
那可是三年来,让他们日日心紧的螺公山匪徒。
不然,灵赵两家也不会拿出大半族资,主导灵蛇建镇的事情,在把灵蛇村草草弄出了一个镇子的框架和模样后,就着急的上报罗河县衙。
期望着他们咬口而出,以可以一力承担百名镇府护卫的规模,让得罗河县衙不敢怠慢的呈报朝廷。
因为,如果多了朝廷委派到来的一百镇兵,他们就不会再忧螺公山的匪徒侵掠,安身生产、未来可期。
现在,只一日。
那个昨晚把他们弄得心寒胆颤的恶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心头大患给解决了?
“螺公山匪民听了本镇主的感召,决定还匪于民,为我灵蛇镇的建设出力。
现在,新的镇民已至,你们不欢迎么?”
看着似是而非的镇门前,不可置信的一众,唐三藏逼迫大吼。
因为他明白,身而为人,作为底层民众的第二个悲哀,就是因势利导、无法抗拒。
如果灵赵两家之人,还因为昨日咄咄逼人的羞辱,还敢对他暗怀心恨。
那么今日的战果,就会打得他们哑口无言。
三年的宿敌,一朝被掳。
作为立镇的始民,他们的好处何其?
灵蛇之内,还会有谁再敢质疑他的绝对权威?
这,就是唐三藏在剿匪之前,所说的要给灵赵婚宴大喜所送的大贺礼。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因为超规格的到来,昨日的欢迎声,带着的是对未来的忐忑。
而今日的所见,让得那欢迎声,越来越热烈了起来。
因为灵蛇村民都明白了,有这样的镇主存在,他们的未来不敢想象。
“镇主,灵韵霜和赵无极要入府敬一杯喜酒,接不接?”
入夜,听着灵蛇镇欢闹喧嚣的唐三藏,准备抱着唐宅潮被入眠的时候,白龙海这个副镇主打开了他这破败的房门,询问到。
“如果你有小四的半点参谋之之智,你就不会问我这个破问题了。
你就是太心软,不然你堂堂一个翘骑校尉,我也不会让你兼领无敌军的粮草官了!”
坐骑起身,唐三藏对他一个吐槽,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这可是方参谋给我的建议。
大家热闹庆贺,你却战后不沾一滴酒,小四怕你自感凄凉的想不开,才让我来劝劝你。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臭脸?”
杯酒已满,床铺成炕,一个卤猪头已经笑着对唐三藏咧开了眼。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恶趣味。
“放心了,这不是喜宴的酒,而是来自罗氏的还民感激酒
他们的喜酒,我不屑喝!”
说完之后,白龙海一饮而尽,眼睛示意着唐三藏不干不行。
“这么说,小四已经把螺公山俘虏给搞定了?”
一杯饮甚,唐三藏也是放下心来。
她跟他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样的乱世里,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再谈那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