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与轩辕敬城不熟，别人聊天的时候，他只要安静的听着就行。

可是当他听到青鸟的名字时，才忍不住插话道。

轩辕敬城点了点头，笑吟吟道：“公子可还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

楼垚微微点头，回答道：“你说我当真知晓自己内心所想。”

刚才他本来是想回答轩辕敬城这个问题的，但是程止到来后三人开始交谈，他也找不上插话的机会，便将这个问题给略过了。

没想到轩辕敬城如今又重新提及。

叶玄看了看轩辕敬城，笑吟吟道：“轩辕先生可是有什么想对楼公子说的？”

他已经放弃劝说楼垚返回都城了，但是听轩辕敬城这话，兴许轩辕敬城另有想法。

楼垚面色疑惑的看着轩辕敬城，很好奇为什么轩辕敬城会在开场时问自己那个问题。

轩辕敬城伸出双手反复烘烤着手掌，笑眯眯道：“我方才听你们二人交谈，是这位楼公子想追随青娘子学艺？”

楼垚重重点头，扭头看向后方背对自己的青衣身影，轻声道：“我前十余年活得循规蹈矩，浑浑噩噩，只是顺着家族的安排走。”

“直到那日，我在凌将军的拜师宴上有幸见到青娘子一人一枪纵横披靡，见到了属于杀戮的美感，见到了我前十余年未曾见过的风景。”

“那时，我才知晓以前活得是何等的无趣无味。”

“……”

叶玄与轩辕敬城两人面色平静的听着楼垚的讲述，并未出言打断。

也就是这个时候，叶玄才明白楼垚为什么执着于拜师青鸟。

严格意义上讲，青鸟算是楼垚某方面的启蒙老师了。

“以上，便是我想追随青娘子的原因。”

楼垚深深吐出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叶玄两人。

坐在不远处烤火的青鸟将楼垚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然而，她只是面色冷淡的往火堆里添柴，并未有什么触动。

“楼公子，你觉得这便是你内心所想吗？”

轩辕敬城面带微笑的看着楼垚，意味深长道。

楼垚面色茫然，迟疑了一下，“这便是我心中所想啊。”

叶玄看着轩辕敬城，目光微微闪烁，儒家修行，重神而轻身，一般来说，信念便是其境界的根本。

因此他们比起其他修者而言，对于人心看得更加通透。

轩辕敬城既然说出了这种话，说明楼垚对于内心的认知一定存在着差异。

面对茫然的楼垚，轩辕敬城笑了笑，“楼公子，你所认为的，不一定是你心中所想。”

楼垚听完轩辕敬城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老实道：“可是我此刻心中所想，便是靠近青娘子，追随在青娘子身边。”

叶玄眉毛微挑，欲言又止。

楼垚注意到叶玄的神情，好似知晓叶玄心中所想，缓缓道：“我大兄曾问我是不是心悦青娘子，我肯定的说不是。”

“我很确定，自己并非是因为倾慕青娘子而前来追随。”

“我曾在夜深人静之时对自我进行拷问，青娘子于我而言，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吸引力。”

轩辕敬城笑吟吟起身，挥了挥衣袖。

面前的篝火忽然往上拔高，拉成一道模糊的火焰身影在两人面前比划拳脚。

叶玄还好，他知道轩辕敬城的底细，至于楼垚，则是瞪大了双眼，一副见鬼的样子。

轩辕敬城看着楼垚，语气平和道：“楼公子，你若是想学武艺，我可以教你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