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又将自己的思绪拉回了原定的行动轨迹。
然而这样做并没有使事情变得好一些。
恰恰相反,因为不知道怎么做,江易陷入了无形的尴尬沼泽。
大概是终于注意到了江易,王二狗总算是对外界做出了些反应,并且成功把江易从尴尬沼泽中挽救了回来。
二狗子哽咽地说这:
“二虎子,是俺八岁的时候从山上救下来的。他娘被一个想要做勇士鞘的男人杀了,不对,他俩同归于尽了,都死了。那个男人打赢二虎子的娘以后没忍心杀她,但是他们两最后还是死了,被吃死人的秃鹫杀了。那两个秃鹫本来还想杀了二虎子兄弟三个,但是他们被俺救下了。大虎子和三虎子长大以后,便自己走了,只有二虎子……”
王二狗讲着自己和二虎子的故事,从见到二虎子的第一面一直讲到白天二虎子的死……
虽然其中有许多听起来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王二狗为什么八岁就能上山,还能打赢秃鹫,更是能摸到巴陵虎的领地里,但是看着王二狗红着眼的样子,江易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王二狗的这幅样子,的确是死了重要的朋友才应该有的……
在王二狗向江易讲述完二虎子的故事后,江易也向王二狗讲起了故事。
这些故事都是他这些年来自己编的睡前故事,不论是对老少男女,效果都是一流。
江易先是给王二狗讲起了武侠类型的:
“从前有个擂台,在擂台下,一个高手在给徒弟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从前有个擂台,在擂台下,一个高手再给徒弟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从前有个擂台,在擂台下,一个高手再给徒弟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从前有个擂台,在擂台下,一个高手再给徒弟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
不过王二狗并不太喜欢听,江易便将故事换成了江湖类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大门派,门派里有个长老在给一个弟子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大门派,门派里有个长老在给一个弟子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
但是王二狗还是不太想听,虽然江易觉得王二狗有点儿烦人,但是考虑到王二狗的心情,江易还是决定给他讲一个温馨而又不是失恐怖色彩的鬼故事:
“从前,在一个鬼屋里,一个男溺死鬼在给自己的孩子讲故事,将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从前,在一个鬼屋里,鬼屋里有一个女溺死鬼在给自己的孩子讲故事,讲得是什么呢?讲得是,从前有一个鬼屋,一个男溺死鬼……”
终于,在江易切换了一堆类型的睡前故事后,王二狗放弃了挣扎,抱住虎皮勇士鞘,死死地睡了过去。
而江易也得以放松……
然而苍天对于今夜的江易格外的关注……
就在江易选好一个舒服的睡姿时,破桑子走到江易面前,拉了一把江易,将思绪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烤鸡的江易从梦乡的路上扯了回来。
“嘿!帅哥!跟我去那边儿的小树林上趟厕所吧!我一个人有点儿怕!”
破桑子蹲下来,弯腰低声说道,脸上浮着副笑脸。
江易:“……”
这话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啊……
“自个儿去!我要睡觉!”
江易一把推开破桑子,躺在了地上。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现在一定要好好睡觉!
要是起来,他就去吃屎!
“哒!”
破桑子微笑地打了个响指。
月光下,本来应该睡着的溪狌,溪祭二人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溪狌掏出一把闪闪的长刀,架在了熟睡的岳天脖颈处。
而溪祭取出了双枪,两支枪头分别对准女子和溪芸的脖颈。
江易:“……”
看来觉应该是睡不成了。
不过屎应该是不用吃的……
“唉!既然你如此强求,我就勉为其难地与你走一遭吧!”
江易长叹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破桑子仍然是微笑的状态。
而溪狌与溪祭面色发白,也依依露出微笑,身子仍然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暗夜中显得甚是诡异。
江易和破桑子朝着远处幽寂的小树林走去。
那小树林离得并不远。
江易能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已经刚刚布好的阵法……
远远望去,那里,飘荡着一个身着赤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