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家圣人有何见教？”

张鸣道，“是想让我放了它？”

“帝君说笑，青丘族人无礼在先，理应受难。”

女人低声道。

话一出口，几只狐妖全部怔住。

什么意思？

他们活该？！

侍女注意到狐妖们的视线，“若论辈分，九御帝君不弱我家娘娘…”

“帝君游戏人间，在此算命，你青丘狐族主动来犯，帝君仁慈，未同其一般见识。”

“却不料那人得寸进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找帝君讨说法，此时遭劫也不冤。”

“娘娘念你青丘一族还算乖巧，有意照拂，并非是让你们作威作福…”

张鸣微微眯眼。

这侍女很会说话，言语间将他的身份抬得极高。

与圣人辈分相当？

而那几个狐妖听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这哪是踢到了铁板，分明是在巨头面前舞刀弄枪…

这番话，必然是女娲指点她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帝君，他几人以死谢罪，不知能否让您满意？”侍女笑道。

被张鸣抓住的赤狐，瞳孔无光，面露绝望。

本以为是来给自己撑腰的…

好家伙，反倒给它卖了。

这位帝君是谁？

连圣人都不敢轻易得罪？

“满意怎么说？不满意，又怎讲？”

张鸣调侃道。

说着，单手已经用剑划开了赤狐肚皮，溅起血水。

如此霸道的行为，让侍女忍不住眼皮一跳。

“啊！”

狐族老祖宗发出惨叫。

元神想要隐遁，却被张鸣指尖弹起的一道雷芒轰灭，渣都不剩。

“帝君，娘娘说了，您与其他几位天帝不同…与截教既有关系，说明您对妖族也抱有一丝情面，况且，您与当年的两位妖帝有些渊源…今日是青丘一族无理在前，死有余辜。”

侍女喉咙滚动一下，强装镇定：“但如今洪荒已是人族为大，妖族气运渐弱…希望帝君能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放过青丘一族，不要让这一支血脉就此消失。”

张鸣听懂了，女娲是怕他去把狐狸老窝给端了。

“回去告诉女娲，我脾气没她想得那么大，本来也只是想着出手教训一下而已，没有灭它一族的想法。”

张鸣无语。

女娲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我这人心性一向和善…圣人多半是误会了！”

言语间，张鸣满手鲜血的将赤狐皮毛一点点撕扯而下。

和善？

你管这叫和善？！

侍女望了望周围遍地死掉的狐群，又看了一眼九御大帝扒着万年狐妖的皮毛，无言以对。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人生对和善二字，有了新的理解。

“那小女子就不打扰帝君您了，帝君安康，我先行告退。”

“去吧。”

张鸣挥了挥手。

女人朝空中迈步，身影归于虚无。

“通天身边的小道童，女娲座下的侍女…一个个都很不错，会说话会来事，很有眼力见…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一个有天分的小家伙，在旁服侍？”

张鸣唏嘘道。

其实，太白金星那个狗腿子也不错。

就是长得太老了…没那模样。

再者，说到底是玉帝的秘书，别人用过的，张鸣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