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铮见公主护着焱左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了起来,
“焱左寒,你不要仗着火王把公主许配给你,就躲在女人身后,有本事我们来比试比试!”
焱左寒也被逼急了,站起来迎战。“谁躲在女人身后,比就比,谁怕谁!”
说着,两人来到了室外,一众弟子也不顾师者跟出来看热闹。
“公主,你看好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软弱无能的怂包。他哪里配得上公主你!”说着,焱铮手里即刻升起一团火掷向焱左寒。
焱左寒虽然御火术不行,倒也灵活机智,一个飞身躲过了这团火。他立即屏息凝气,想来一个反攻,可是指尖却不争气地只出现了一小团火星。这时,焱铮的第二团火直奔他的前胸,焱左寒只觉得胸口顿时炸裂般疼痛,整个人被打倒在地。
“焱左寒,你没事吧?”公主赶紧跑过去,扶起焱左寒。焱铮还欲上前,被太子拦下。
“够了!你是想在师者的课上打伤人吗?”
焱铮见太子发话,便只得作罢。
公主扶起焱左寒,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焱铮刚才用的是至纯之火,你肯定伤得不轻!快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焱左寒自觉丢了面子,甩开公主,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家。
焱左寒回到家中,将自己关了起来。御火术,这是火族人人都擅长的技能,他却一直不能很好地驾驭。想到这里,他气愤地一拳打到墙上,顿时墙壁裂开了一道缝。也许是用力过猛,墙上挂着的一幅女子画像被震歪了。
焱左寒走过去,将画重新挂好,久久地注视着画中的女子。父亲告诉他,画中的女子是他的母亲。焱左寒刚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他闭上眼,用力搜寻关于母亲的记忆。他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温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充满了爱与不舍。这记忆令他感怀,更令他痛苦。这痛苦像一团火,在焱左寒的心中不断升腾。突然间,他睁开双眼,转身将手心里的一团烈火直接打到室外的花池上,顿时整个花池被击碎,水花四溅。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父亲看在眼里。焱左寒自己也被惊呆了,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大的力量。父亲见他惊讶地站在那里,便走了过来。
“怎么?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力量?”父亲问。
“父亲,这……这……这是我的所为吗?” 焱左寒还是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力量,反复盯着自己的右手看。
“哈哈,是啊!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呢?”
“可是,我是怎么做到的?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厉害过!”
“嗯,在出火前,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母亲。”
父亲坐下,低头叹了口气。“在想母亲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父亲,那种感情很复杂。觉得很痛苦,可同时……又觉得……很幸福!”焱左寒试图努力 将自己那复杂的情感说清楚。
“是啊!御火术本就建立在痛苦之上。当人的痛苦越剧烈,那么御火的能量就会越高。”
“痛苦?原来御火的能量是来源于痛苦?为什么师者从没有给我们说过。”
“因为这是每个人的选择。我虽然在火族贵为首相,但是并不希望你生活在痛苦和压抑中,所以没有训练你相应的心法。我来也是想告诉你,不必介怀于御火术的事情。与其选择以痛苦和压抑为食而练就的御火术,为父更希望你能活得开心一些。哦,听燔忠说你被至纯之火打伤了,快过来让我看一下。”
“没事的父亲,都怪这个燔忠多嘴。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快过来让我看看,至纯之火不是别的火力,而是杀伤力极强的,一般人至少也得重伤几个月,不能大意。快过来!”
焱左寒见父亲确实很着急,只得过去让父亲检查伤势。焱道远仔细查看了儿子的伤口,只是有些泛红,好似烫伤,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我就说没事吧!父亲请放心,当时那团火确实很猛,但是当它想进一步入侵我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似乎有另一种可以将其化解的力量,好像……好像又把这股火顶了出来,然后,我就感觉好多了!”
焱道远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后又快速恢复了平静。
“没事就好,你好好养伤。记住,以后切不可再与人争强斗猛!”
”父亲请放心,此次也是焱铮逼迫太甚。”
“唉,”焱道远叹了口气,说道,“焱铮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为了练就御火术,火族的孩子,多半都过得很是辛苦。”
说完,焱道远便起身离开了。路过被焱左寒炸开的花池时,他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又匆匆离去。池子里的水淌了一地,有几只金鱼还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焱左寒从屋内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金鱼放入旁边的水缸中,鱼儿再次游动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回想着刚才的那股力量。
“痛苦、力量、死亡、生命……选择……”他看着死而复生的金鱼,内心在不断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