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寒玖璃眸光一怔，一脸狐疑的问道，“我对你说过的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何曾演过戏？”

寒玖璃的话，让冷月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掩嘴轻笑道:“寒少主，有许多事情，我本顾念你失去了记忆，不愿意和你提及，可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今日便来问问你。你敢说，你儿时与我相识，不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想通过接近我找到月悠然，好为你的母妃报仇吗？你敢说，你中了火毒之后回到京都三年未曾露面，后来，你不仅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向我表达爱意、娶我为妻，不是因为知道了我身体里的忘川之力，可以彻底解除你的火毒吗？你敢说，你已经放下了对月悠然的仇恨？你敢说，你从未看着我的脸，将我当成了月悠然？

寒少主，你的火毒我已经替你解了，你也该摘下伪装了多年的面具了。至于你与月悠然之间的仇恨，你若是一定要杀了我，才能放下过往的一切，那你即刻动手便好了。”

“婉儿，我……”寒玖璃很想全部否认，可是有些事情，不管是他恢复的那些记忆，还是外祖父曾对他说过的话，都让他无法否认。

所以，在低着头思虑了片刻之后，实话实说道，“我承认，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对月悠然的仇恨，我也确实在看着你的脸时，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月悠然，但是，我从未把你当成月悠然，更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至于你说我接近你，是为了通过你找到月悠然。当年，确实是外祖父查到了你的真实身份，才特意让我去宁国侯府与你偶遇。但那时，我对此事并不知情，我是在回到了寒剑山庄，看到了月悠然的画像时，才知道了外祖父当年为何总让我去宁国侯府见你的原因。

还有火毒一事。那年，我身中火毒，回到京都三年未曾见你，一则是因为我担心火毒发作会伤到你，二则便是因为知道了你是月悠然的女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后来，我的内力暂时压制住了火毒，而我也实在无法克制对你的思念，这才去慕容府见了你。

所以，我忽然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娶你，都是因为我爱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解除火毒。当然了，我并不否认，外祖父之所以没有阻止我娶你，就是因为他知道你体内的忘川之力，可以替我解毒。但那是外祖父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想法。”

听到寒玖璃的解释，冷月婉并没有因此而释怀多少，反而冷嘲热讽道:“寒少主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一个老人家的身上，真的合适吗？”

“我没有推卸责任，我说的都是事实。婉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信我？”其实，寒玖璃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所谓，空口无凭就是这个道理。

若是易地而处，小女人对他说出这番话，只怕他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