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被赵寒舟留在了药庐教授针灸之术,别说一个敢教一个还真敢学,就这样半个月就过去了,欧阳雪才把自己用两年时间学的神应针灸之术全部讲完,有时候两人还要讨论一番。
“王妃,萧大小姐递了帖子过来,邀请您端午游玩。”如烟把烫金名帖拿到药庐让欧阳雪过目,
“她怎么知道我在秦王府?”欧阳雪自己纳闷,事实上京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了,秦王被皇上赐婚,圣旨刚下秦王妃就自动上门了,而且这一住就是将近一个月,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如烟低头不语,这话她没法回答,说什么都不对,怎么说都不好听。
“你家王爷呢,我好像十多天都没看见他了?”
“回王妃,王爷出门办差去了,王爷来和您说过来,只是那天您和赵先生讨论艾灸,大概忘了。”如烟这样一说欧阳雪有了点印象,如烟还挺替自家主子抱屈的,王爷每天都来看看王妃,可这王妃主子出门十来天了,才想起主子来。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欧阳雪寻思着赵寒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彦靖川的毒也彻底清除了,她还是回丞相府吧,就想着和彦靖川告辞。
“这个奴婢不知道。”原本她想说夜可能知道,但是一想起自家主子的委屈就没说。
“赵寒舟你出来一下。”欧阳雪冲着赵寒舟的房间大喊道,
“怎么了这么大声,我耳朵好的很。”赵寒舟手里拿着捣药的杵子,
“我要回家了,这个是鬼门十三针,我把它写了出来,你自己先研究着。我出来都二十多天了,再不回去我估计他们都不认识我了。”欧阳雪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
“你不亲自教我了?”赵寒舟把纸接过来看了看,这字怎么写成这样子?但还是能认出来的。
纸上用说不上什么的字体写着:
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
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
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
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下七锃锃,
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针要温,
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名鬼堂,
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针仍要七锃锃,
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穴只单通,
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一针鬼宫,即人中,入三分。二针鬼信,即少商,入三分。三针鬼垒,即隐白,入二分。四针鬼心,即大陵,入五分。五针鬼路,即申脉(火针),三下。六针鬼枕,即风府,入二分。七针鬼牀,即颊车,入五分。八针鬼市,即承浆,入三分。九针鬼窟,即劳宫,入二分。十针鬼堂,即上星,入二分。十一针鬼藏,男即会阴,女即玉门头,入三分。十二针鬼臣,即曲池(火针),入五分。十三针鬼封,在舌下中缝,刺出血,仍横安针一枚,就两口吻,令舌不动,此法甚效。更加间使、后溪二穴尤妙。
男子先针左起,女子先针右起。单日为阳,双日为阴。阳日、阳时针右转,阴日、阴时针左转。
刺入十三穴尽之时,医师即当口问病人;何妖何鬼为祸,病人自说来由,用笔一一记录,言尽狂,方宜退针。
“谢过师姐,我一定好好钻研,不辜负师门。”赵寒舟激动的深深一躬,
“你都说了我是你师姐,自然就得把我所学到的都教给你,我毕竟还没有你那些行医经验,只会纸上谈兵。”欧阳雪上前扶起赵寒舟,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以后师门大任就交在你手里了。”欧阳雪儿戏一样的叮嘱没成想成就了除了赵寒舟之外几代神医之名。
“如烟给我备马,我要回丞相府。”欧阳雪对一旁如烟吩咐道,
临走给彦靖川留了封书信交待了一下,就出到门外看如烟给她准备的马匹去了。
这一看不要紧,好一匹红棕色的骏马,身体呈管状,胸部窄、背部长、肋骨架浅,趾骨区长而不显,后区略窄但强健有力,臀部略长,肌肉发达,呈正常倾斜角度。耆甲高、长且肌肉发达;肩部长,弧度良好,肩内清洁;毛皮亮泽且皮薄。
“这?这不是汗血宝马吗?”欧阳雪的嘴都合不上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马,
欧阳雪走上前,感觉这马对她爱答不理的马头高高抬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鼻子里不时的喷一下,欧阳雪太喜欢这匹马了,她不知道的是这匹马刚被驯服不久,管理马厩的管事一听王妃要用马,就把这匹给牵出来了。
欧阳雪走上前一脚踩在马镫上,一个用力人就翻身骑在了马背上,马不安的蹭着蹄子,牵马的小厮把缰绳递给欧阳雪,欧阳雪轻轻一夹马腹,马就窜了出去,欧阳雪差点没被闪下去,赶紧抓紧马缰绳把身体压低,双脚蹬在马镫里,尽量控制好身体不被甩下去。
为了不伤到路人,欧阳雪尽量控制马缰绳走人少的地方。欧阳雪是个路痴,半个时辰后一人一马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这匹马就像不知道疲惫一样,速度一点也不减。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别跑了,我已经没什么力气控制你了。”欧阳雪骑在马上和马商量着,可是这马就像和她作对一样,撒开四个蹄子往城外跑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下来了,就见官道上,一人一马晃晃悠悠的走着,马上的人还说着,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我还以为你能跑到天荒地老呢?这回好了,家都找不着了。”
“你听见没,好像有水声,你渴不渴啊,要不过去喝口水,歇会你再接着跑。”
河边的男人刚刚站起身就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丫鬟说话还是和谁商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等看清楚之后,男人笑了。
一个绝美的女子骑在一匹红棕色的汗血宝马上,晃晃悠悠的往河边来,原来是一人一马对话,竟然有这么有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