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慢慢地向城门前进军。”
“可敌人是会放箭的。”
虽然班达尔城的城防不是正规军,但肯定是会有弓箭手的。
像这种攻城战,箭雨对他们来讲是足以致命的。
但杜文却是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
“放心吧,他们大概率是不会放箭的,就算射也射不准。”
“啊?敌人的弓箭手是才训练的?”
“当然不是,原因在于那些弓箭手并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志。”
抛开一脸懵逼的贝雷夫,杜文站到了最前面,贝雷夫不得不下令进军。
作为抱着必死决心的敢死队,士兵们无条件服从了这条看似送死的命令。
‘马上就要走到箭的射程内了。’
‘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人。’
经历过数次战斗的他们,深知弓箭的射程,随着一步一步地逼近,众人都咽了咽唾沫,紧紧抓住盾牌,等待着飞来的箭矢。
然而,他们却几乎无伤地走到城门前。
“嗯?怎么没有箭射过来?”
士兵们面面面相觑,有些困惑。
当然,敌人也不是一箭未发,但准头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的盾牌上一根箭都没有,全都射到了地上。
而且即使现在来到城下,也完全没有遭到落石或是火油的攻击。
但是比起疑惑的贝雷夫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城墙内的指挥官。
“放箭啊!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之前赶走杜文的老骑士大声训斥着城墙上的弓箭手,气恼之下,他直接抓住传令兵的脖领问了起来。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下令放箭了吗!”
老兵颇为无奈地回答。
“没,没办法啊,大家都不愿战斗。”
“这可是军令!”老骑士强调道。
“我说了,但是没用。”
“这些人是都疯了吗!?”
老骑士直接跳下瞭望台,向弓箭手的地方放声喊道。
“放箭!我说了放箭!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
然而训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哪怕弓箭手们脑门直冒冷汗,却仍迟迟不拉弓弦,一些弓箭手干脆就是敷衍了事,朝着地面放箭。
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不愿与杜文为敌。
其中一部分士兵是单纯被杜文的游说打动了。
“如果真放箭的话,等杜文少爷打进来以后,我们也得被处死吧?”
“对啊,如果杜文少爷成为领主,还可以减税。”
而另一部分则是在长辈的劝说下,放弃了与杜文为敌的念头。
‘儿子,绝对不能向杜文少爷射箭啊。’
‘可抗令是要被砍头的啊!’
‘你傻啊!你就假装射偏不就行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是你射的。’
而剩下的一小撮摇摆不定的士兵见大部分人都选择抗命后,当即选择了加入。
就这样,哪怕杜文他们攻到了城下,仍没有士兵还击的滑稽一幕出现了。
在几次命令皆被无视后,涨红了脸的老骑士愤而拔剑。
“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