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要去,女孩子不要求才学十分了得考功名了,但是要学认字,你最近要把一百个数学全,年外要跟我学打算盘,将来你长大了也能多一条选择的路。”
“茶块不用学吗?”
“你们都要学,你们三个男孩子不要精通了,但是得一眼就能看懂,免得将来被人糊弄吃亏了。”
“可是二哥上学没有名字,夫子又不在眼前怎么去学堂?”田块焦急的问到。
“没有夫子娘也能给你们取名字呀!老大老三先生给的名字,那老二以后的大名就叫“杨善济”,达则兼济天下,过去的种种都放下了,以后朝好的方向努力生活。”
“妹妹叫“杨青麦”,春天的麦苗代表一切复苏的希望,都记住自己名字的寓意了吗?”
“记住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吃饭,”杨二郎给每个孩子又添了一勺子热饭。
晚饭结束四个孩子上床睡觉,杨二郎切了两块肉出来,挑了半天找了一块带肥的肉,剁碎拌萝卜丝做成饺馅子。
过年这一天商秋忙的灰头土脸的,炸了各种丑到吐的糕点出来,有的还炸糊了。
杨二郎实在看不过眼了,接过她的炸锅开始捏各种形状的东西出来炸。
石块挑面粉和糯米面过来的时候,还被商秋热情的塞吃了两个。
“块子怎么样?好不好吃?”
石块扯了扯嘴,“六嫂甜的有点齁嗓子,”他举着差不多快被糖稀包住的油饼,有心想说好吃,但是实在齁的厉害呀!
“齁嗓子吗?你等着,”商秋进锅屋拿了一小盆给他。
“带回去给玉花她们吃,孩子都喜欢吃齁甜的,你看我们家田块那见甜的都走不动路。”
“不用了六嫂……”
“客气什么?让你拿着就拿着,赶紧端回去趁热吃了,凉了吃有点腻人,”杨二郎出来油着手把人推走了。
“可惜豆子不在家,要不他们兄弟俩也能分担一点!”杨二郎嘟嘟囔囔的说完。
“杨二郎你别不知好歹了,你去问问村里的孩子,我这油膏除了甜的齁还有什么不好的?”
“块子没好意思跟你说苦的厉害吧?”杨二郎说完商秋闭嘴了,确实炸的黑苦了一点,这不她现在老实包饺子了嘛!
“爹,吃油饼放了糖的,”石块把盆送到他爹面前。
“谁炸的呀?怎么这么齁苦的?”大山叔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六嫂炸的,我不要她非给我拿小半盆的,说什么田块就爱吃这甜的。”
大山叔一听是商秋做的就没话了,她不会炸东西几家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倒点送给你邢叔,树藤不挑食……”
“别想了爹,今天一早根嫂子听六嫂要炸东西就插门了,就我傻兮兮的还问六哥要不要帮忙。”
“我说六哥怎么这么热情的,非让我磨好了给送去,敢情六哥也吃怕了!”
“死小子,有吃的还嘟嘟囔囔的,这一般人家想吃都没有,就你还挑上了?”大山叔笑骂起儿子来。
“既然爹喜欢吃都给爹了……”
“我吃不了太多甜的,给你哥拿去尝尝味道,”大山叔挥手把儿子推的老远,手里的一块饼子咬一口怎么也咽不进去,实在是甜腻的嗓子想翻涌,扔了吧舍不得都是糖和面做的,不扔吧光嚼不咽越嚼嘴里越苦。
晚上过完年杨二郎带着几个孩子,兴冲冲的去邢房匠家给他辞岁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篮子。
狍洞娘一看他满脸笑容心里咯噔一下。
“树藤,来这是下午你六婶做的甜糕,虽然看着不好看,但是吃起来很甜,你糖块弟弟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意给你留的。”
“谢六叔……”
狍洞娘扯了扯面皮,“是留的吗?不是自己吃不下的吗?”
“糖块你们也吃……”
“嗯!我们都吃过了树藤哥,专门带给你吃的,”四个孩子统一微笑着不要,努力睁大真诚的眼睛看着他。
“爹,该去给大山爷爷辞岁了,”糖块善意的提醒到。
“嫂子,邢叔俺们走了,明天过来拜年。”
邢房匠送走人回来打开篮子,抿了抿嘴巴看着小孙子皱眉头有点不解的样子。
“爷,油饼是苦甜苦甜的吗?怎么跟我娘做的不一样呢?”
邢房匠伸手摸摸他的头,有心想说两句又闭上了。
还没等他坐热屁股,门再一次被敲响了,墩子两兄弟带孩子们来了,手里还端了半盆油糕过来。
“藤子,叔记得你喜欢吃甜的……”
“他叔,俺家藤子有了,刚刚他六叔来给带了一篮子,要不分一半给你们带回去尝尝?”狍洞娘幽幽的说完。
“我就说来早一点……嘿!”石块感觉晚了好几年的心痛感。
“邢叔你要来一块吗?”
“俺家藤子篮子里有,”邢房匠白了一眼兄弟俩,喧闹了好一阵子一家子都回去了。
一盆油糕最后还是推到了石墩子头上吃完的,一直吃到正月十五才结束。
杨二郎听说吃完了表示他家还有,再送一点来。
石墩子兄弟俩连夜下山去拉石头了。
他抱着篮子来,被大山叔又原样的打发回去了。
只好准备带去山下给豆子兄弟吃,他在家实在是吃够了,田块这么爱吃甜的都被油糕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