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柚西还是没有看他,他也不恼,回头去嘱咐起程晓棠:“把她给我看好了!”
“我知道了爸爸!”
程晓棠一脸畏惧,低着头不敢看他。
直到程竖走远,程晓棠这才放松下来,轻轻舒了口气。
“我走了,晚点给你来送饭。”
程晓棠的态度,倒是好算好的。
可她最后看了眼祝柚西,转身也要走,却忽然听见了祝柚西一句不太合时宜的话。
“你和你爸爸长得可真不像!”
程晓棠顿住,回过头脸色发白地问:“你什么意思?”
“怎么?”祝柚西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之前,也有人说你和你爸爸不像父女?”
程晓棠迅速眨着眼睛,像在掩饰什么。
随后又听她道:“这话要是让我爸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说完,她便不再理睬祝柚西,出去的时候还将门给锁上了。但与其说那是门,不如说是两道铁栅栏,中间带锁。
祝柚西这屋里,除了一张床就没有别的物件了。
等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这才展露出崩溃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她现在心里最担心的竟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岛上的人。
秦淑琪和……楼厌深!
一想到梦里楼厌深挥刀自残的样子,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她虽然一直想逃离他身边,但她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她接受不了楼厌深时常让她窒息的狠绝,却不能全盘否认他对她的付出,某些方面,他的确对她很好,好的让她震惊。
还有秦淑琪,她原本就坏了一只眼睛,要是再哭坏了另一只……
越想,她就越是难受,要透不过气的难受!
禁区岛,医疗室。
楼厌深的病房里,跪了一大群穿着黑衣的保镖。
“对不起楼总,岛上的监控系统都被毁坏了,找、找不到带走太太和齐云侨的人。昨夜、昨夜我们都被派去隔离仓那……”
话才说到一半,便听见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
是坐在床上的楼厌深挥倒了立在身旁的输液瓶,扎在他手背的针头也从血管中抽了出来,带出丝丝血液。
楼厌深面无表情,眼里似没了光。
跪在地上一众人,深深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正焦灼,敲门声响起,并传来老王的声音。
“楼总,秦小姐过来了。”
“阿深叔叔…阿深叔叔……”
秦淑琪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一边喊一边用小手敲着门。
良久,楼厌深才终于有了反应,轻声道:“开门!”
地上的大胡子保镖立马站起来,迅速去开了门。
秦淑琪小跑到床前,抬起脑袋望着楼厌深,哭着说:“阿深叔叔,你不要气坏了身子,不然琪琪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楼厌深抬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旋即给老王投去一个锋利的眼神。
老王心虚的低下头,是他自作主张带秦淑琪过来的,因为自从听说楼太太不见了之后,楼厌深就跟丢了魂似的,看着可怕极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没有反应。
这不,楼厌深面对秦淑琪多少还是有些反应的。
“走!”
楼厌深俯身把秦淑琪抱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走出了病房。
“琪琪,等你父母的葬礼结束,咱们去把你姨姨找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