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楼厌深却不回答,只是拉起她的手。
她崩溃的甩开他的手,连退好几步。
“为什么?!”她哭着质问他。
“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过去,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自己的过往我都没有权利知道吗?”
她泪眼朦胧,全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只看到他的一步步的靠近。
他进,她便退,直到退无可退撞上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掉下一只装着针筒的箱子砸在她的肩上,然后哗啦啦撒了一地。
“柚西!”
“你别过来——!”
她大吼,吼得脖颈上的筋都爆了起来。
“楼厌深,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呆在你身边,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哭着跪在地上,楼厌深也立马蹲下,伸手去抱她。
那句‘我不想呆在你身边’让他心头发麻,目光更是透着难以言喻的沉痛。
但他没有生气,没有冲她发火,而是很平静地说:“我们先回去!”
“我不要回去!”
“听话,我拉你起来。”
他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分开的时候,胸前却袭来一股疼痛。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手里握着还未拆掉塑料包装的针筒,用它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楼厌深,他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吗?”
“我真的是唐婉吗?”
“你说唐婉已经死了,是代表我过去的人生已经死了,而我今后的人生只能由你支配,由你操控,是这个意思吗?”
“你到底还骗了我什么?”
她的泪水滚滚而下,眼中满是倔强的哀求。
楼厌深的回答却是答非所问。
“柚西,明明我对痛觉不敏感,可为什么你这一针这痛的我心都碎了?”
旋即,他握住她持着针筒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将尖尖的针头拔了出来,再把针筒从她手中抽出来丢到地上。
他道:“别伤了你自己的手。”
说完,他把她抱了起来,一直抱出实验室。
祝柚西一直无声的哭着,心里已经绝望,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上了车,楼厌深却只是让司机开车回家,没去别的地方。
“他呢?”
祝柚西轻声开口,神情有些呆滞。
“今天,不用我去观礼?”
她还以为,他一定会拉着她再当着她的面将齐云侨大卸八块呢。
楼厌深没有回答,整个途中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到了家门口,他才再出声:“下车。”
祝柚西却宛如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连眼都不眨一下。
他直接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进了门,里面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保姆和琪琪都不在家。
楼厌深直接将她抱进了房间,让她坐在床上,从她的随身包包里掏出齐云侨给她的那只手机,扔在她的身旁。
“小柚子,这整座岛都是我的,医疗室里到处都是我的人。”
“从你和齐云侨碰面的那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