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她哭了半晌,他才再开口:“我给你时间让你缓一缓,你这个样子只怕也无法进行有效沟通。可等我再上来的时候你要是还在哭,那我可要生气了。”
他一叹,又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他离开房间。
关门那一刻,祝柚西立马止住了抽泣,迅速恢复冷静。
听楼厌深的意思,说明她着两天起码是安全的,也就是说她还有两天的时间去逃跑。
她必须要跑的,她不能等死!
楼下大门敞开,外头又下起了雨,有人撑伞从雨中过来。路过门口,看见门外有两个跪在地上的女人,正是楼厌深家负责照顾祝柚西的保姆。
来人摇摇头,从她们身边经过,收伞进了屋。
正是方才在3号仓那边打断了楼厌深好事的那位,戴眼镜的中年大叔。
“楼总!”
他看见楼厌深正好从楼梯上下来,赶忙迎了上去。
“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他跟着楼厌深走进客厅,“不过,周教授那边情绪不太好……其实我觉得是不是罚的有点重了?毕竟周教授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年级轻轻就成了享誉全国的医学教授,在这次病毒研究上,也做出了很有效的贡献。”
“再说,她又是圣辉集团的千金,她……”
说的越多,楼厌深的表情就越难看。
“老王,你在教我做事?”楼厌深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扯了扯领口,眼神充满压迫感。
“不、不是!”老王忙摆手否认,“楼总,您别误会!我是觉得周教授这么做也是为了您,为了您母亲。如果她的血液真的对研究病毒解药效果,那么不止是您母亲,同时还能救千千万万被病毒感染的患者,这是好事啊!”
可楼厌深的脸色,依旧难看,“你觉得,我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不是!”老王脸都白了。
“是我太着急了,我想着您母亲和祝……和您太太同时接触了病毒患者,被感染的却只有您母亲一个,您太太却什么事也没有,因此我们猜测您太太身体里或许自某种免疫细胞,这对于解药的研究将是个极重大的突破,所以……”
“老王!”楼厌深语气不满的打断他。
“对不起,楼总!”
楼厌深冲他挑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太太送进实验室?”
老王一脸惊恐,仿佛这才终于理解楼厌深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
“想知道她的血液对研究解药有没有用,势必要进行大量的抽血来做实验,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有上百人,一人一管血,只怕没几天,她的血就要被抽干了。”
楼厌深语气森冷,面容更是阴沉的吓人。
老王额头冒汗,是啊,他说那些话不就等同于逼着楼厌深送他自己老婆去死吗?
“对,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他把头埋的很低,做出对楼厌深非常敬畏的模样,却迎来楼厌深一声嗤笑。
老王更加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楼厌深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但面色依旧沉重。
一年前,一种名为hyu的病在a国暴发。
感染后果就是变成像刚才关在3号仓库中的人一样,全身溃烂,丧失语言等各种功能,最后内脏腐坏而死。
而这种病,没有可以根治的药!
他们通过感染者的皮肤接触或残留的脓液进行传染,一旦感染,一个小时内就会出现皮肤起红疹的症状,三个月内,必死无疑。
半个月前,他妈妈和祝柚西同时接触了病源,结果……意外发现祝柚西竟然没有被感染。
一年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