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涛翻了个身,杜鹃跑到另一边,用羽毛轻轻划着牛涛的脸,“阿嚏”,牛涛醒了过来。妈呀,太阳照屁股上了,牛涛起身伸了伸懒腰,无比轻松愉悦。
木床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野果子,许多牛涛未曾见过。难道是鸟儿采摘衔叼过来的?鸟儿围着牛涛叽叽喳喳的飞舞着,牛涛边吃边和鸟儿聊着天。
吃完后,牛涛来到山顶,纵情的挥舞着手臂,高声的唱着,鸟儿跟着牛涛,仿佛感受到牛涛的喜欢,在天空上上下下的飞舞着,像是跳舞,像是庆祝,像是高兴,又像是鼓励。
去年和老爸装过陷阱,套些兔子野鸡,闲来无事,牛涛跑到旁边山坳间,用小树枝做了许多小陷阱,忙碌了大半天。
牛涛靠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坐着,思绪慢慢飞起来,冥想着,又想起梦里白胡子爷爷的话语。“我干嘛要那样,我就想做一头快乐的猪,为什么我不能做一头开心的猪呢”
牛涛忽而自言自语,忽而仰望树梢的天空。
“我的记忆才是我,我的灵魂才是我。我现在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做头快乐的猪,可是猪不会思考。”
“我做不了猪,我不是猪,猪不会思考,猪的记忆只有吃和睡,我的记忆有许多过去。”
迷迷糊糊的眼前浮现非常奇怪的一面,牛涛看到自己突然变成了女生,起身想小解尿尿,我~我怎么尿不出来了。
忽而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一看,“我的妈呀!我的身体就变成一条巨大的虫子了”。好恐怖,我怎么变成大虫子了,我的手呢,可是我的灵魂,我的记忆还是牛涛呀。
忽而又遇到个富豪,嘴角流着口水,憨笑着和牛涛说话。原来他得了严重的老年痴呆,他忘了自己的家财万贯了。富豪都记不起这些东西是他的,这些东西对于他还有意义吗?
牛涛就这样思绪到处乱串,我怎么了?缓缓起身,一不小心咕噜咕噜往下滚,滚到了一片山蕨丛中,山蕨丛中正好两只蚂蚁在抬着一颗小白粒爬着。
牛涛瞪着蚂蚁,幸好也压死它们。摘了颗山蕨梗子,轻轻帮蚂蚁扫开前面阻挡的小草,专心致志的看着蚂蚁移动着。
这么大的树林里,蚂蚁在奋力抬着食物,它们是多么的渺小。我也在森林里,我不是和蚂蚁一样吗,我也如此的渺小,渺小的如同蚂蚁。
可是昨天白胡子爷爷说我有灵魂,我有鸟儿相伴,鸟儿也有我,我有树林相伴,我在树林中,树林也是我的。
牛涛突然顿悟般,兴奋的跳起来,朝着树林大声喊着“啊~~啊~~~”,山里回响“啊~啊~”,鸟儿听见牛涛的喊声,扑腾扑腾的飞串,不一会,一看是牛涛在大声喊着,又呼啦啦的飞回牛涛身边。
“啊~我是牛涛,我是前村的牛涛。”
“我知道了,我也很渺小,但是我也很伟大。”
“我在树林里很渺小,可是这片树林只有我,此刻这片树林都是我的,我有灵魂,我很伟大。”
牛涛边跳边肆无忌惮的喊着,“我知道我是谁了,我就是我,唯一的我。”“我要长大,我要过有意义的人生,我要帮助很多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尖叫声,打断了牛涛的呐喊,牛涛赶紧朝着声音跑去。声音从山坳中传来,什么声音呢?
牛涛绕过一棵棵树,离尖叫声越来越近,原来是上午的陷阱套到猎物了。
一只很大的山鼠身子被陷阱紧紧卡住,牛涛旁边捡了一段木棍,三下五除二把山鼠灭了,解下来山鼠。
山里的老鼠和田地村里的不一样,大而肥,大的有几斤重,这只山鼠看上去也有一斤多。牛涛又查看了旁边的陷阱,嗨,真不错,一只小野兔脚被陷阱紧紧的夹着,收获满满,重新装好陷阱,拿起山鼠和小野兔朝棚子走去。
顾不了那么多,扒皮洗净。香菇客都会在山里制作木炭,棚子里有现成的木炭。支个架子,点火燃炭,不一会,扑鼻的香味四散。
日头已经慢慢西下,估摸一个小时,牛涛龇牙咧嘴的吃着鼠肉烧烤,兔肉烧烤,饱饱的饕餮大餐。
山里鼠肉嚼劲足,山鼠在山里活动,和其他动物一样,喜欢偷食蘑菇,而当成烧烤食材,却比兔肉好吃多了,肉质紧紧的,都是精肉。在这特定环境下,有着山鼠兔子,也算极品美食,更谈不上山鼠是个恶心的东西。
剩了些肉食,晚上吃吧,今天的伙食绝对ok。
日头越来越西下,一会,牛涛学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哼着,扔了些骨头碎肉,鸟儿围着碎肉,争先恐后的吃着。
鸟儿和牛涛更亲密了,越来越多鸟不害怕牛涛,牛涛手舞足蹈的乱跳着舞,哼着会唱的几首歌,鸟儿也围着牛涛周围叽叽喳喳的唱着。
山里一天很慢,也很快,牛涛仰望着星空,浩瀚星空闪烁着,如此之近,仿佛手一伸就能摘到,辉映着大地。
牛涛思绪万千,不知道卢郡一家咋样了?不知道张建现在咋样了?不知道邓成功现在咋样了?牛涛开始想念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