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区区三个小毛贼,无碍。”
曹子松闻言,满心欢喜,给老道斟满茶水,问道:“不知大仙何时开始?”
老道士端起茶杯,在鼻前闻了闻,答道:“三个毛贼而已,怎能扰了曹班主品茶的雅兴,暂且让他们苟延残喘一会儿,到时候揪出来,还不是任由曹班主处置?”
曹子松看着悠哉悠哉的老道问道:“不知这三人要是落到大仙手中,大仙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呢?”
老道抿了一口茶,不由得点了点头,称赞道:“好茶。”
将茶杯放于桌上,老道继续说道:“倘若由我处置他们,便是剥皮抽筋,活滚油锅,乱马踏死。”
老道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样残酷的死法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甚至像说家常话那么简单。
“这……”曹子松有些为难。
老道心知肚明,曹子松这是在给自己杀人找台阶,当即开口说道。
“曹班主深明大义,善心善德,方圆百里人尽皆知,比起当年的赵班主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像您这样的一尊活菩萨,居然还有小人敢夜闯曹府,不用多说,来人定是杀人越货之辈,杀了他们,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曹班主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啊。”
一番话下来,说得曹子松心花乱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对对对,大仙说得对,像这种穷凶极恶之人,该杀。”曹子松说道,随即端起茶杯,看着老道说:“饮茶。”
两杯轻碰,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
徐家村,寺庙内。
一只鸟儿停落到正在闭目打坐的赵婆婆肩头。
赵婆婆停止划动手中的念珠,取下鸟腿上的纸条,小鸟飞去,摊开一看,上面写着;
“前辈,一切顺利。”
赵婆婆看完内容,起身来到蜡烛边,燃去纸条,回到蒲团继续打坐,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
而那一直以来受人供奉的观音神像,依旧手持玉净瓶,露着慈悲微笑。
曹家大院内。
表面上依旧如同往常,只是内部早已热火朝天,黑夜中诸多人影来回跑动,只为找寻先前溜进大院的三个人。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三人此刻正躺在柴房内,睡得正香。
此时,徐昊胸前闪烁起氤氲蓝光。
竟是此前张小鱼的母亲送于他的那件玉佩,突然焕发生机,丝丝光芒如烟如雾,即将飘散的时候全都没入了徐昊的眉心,被其吸收殆尽。
随着光芒的摄入,他脸上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曹家后院,老道人正开坛做法。
一只黑狗在法坛下方拴着,随着老道最后一声咒决完毕,只见他一挥长剑,黑狗头颅瞬间落地。
一旁的曹子松不由得侧头遮目,不忍直视这凶残的一幕。
老道一剑刺入狗头断裂的喉咙,将狗头插于剑尖,持剑而立,那狗头依旧保持着死前的姿势,狗血不断滴落,染红了他的右手。
“狗头将军带路。”
随着老道一声令下,那已经死去的狗眼突然一睁,发出血光,狗嘴一张,竟叫了一声。
这一幕不禁把曹子松吓了一个趔趄,指着那血淋淋的狗头惊恐道:“这这这……”
哪知那狗头突然转向他,龇牙咧嘴朝他狂吠,“啊?”曹子松双腿一软,一个劲的往后倒退。
老道见状,一指指向狗头头顶,用力一按,大喝道:“畜生,老实点。”
随着他的呵斥,狂暴的狗头竟变得温顺下去,只是看上去依旧无比瘆人。
“带路。”
随着老道的大喝,插在剑尖的狗头竟调转方向,对准正前方。
老道朝着狗头所指方向,迈步前进。
走过曹子松的时候,老道目光斜视,露出不屑神情。
曹子松的秉性他再熟悉不过了,此人连杀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又怎么会被这只狗头所吓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