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一往而深呐。”
一阵嗤笑声传来,“什么痴情,在我看来就是傻!大伯也是,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去陪那个女人在山上隐居。”
苏念陡然眼睛一凝,看向说话之人,是张家的女子。难怪爷爷临死也不愿回来,这么多年过去,张家人还是有些人死性不改!
好似要杀人的目光,盯在张秀秀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觉得自己没说错,毫不示弱的直视苏念。
啪!
“闭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当初我们是怎样对待大伯的吗?你知道隐居的那段时间,大伯他过得有多苦吗?”
“知道祖父为什么临死前,最愧疚的就是没有得到大伯的原谅吗?”
张秀秀身旁,给苏念他们开门的男子,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给了自己妹妹一个耳光。
“那是他咎由自取!”
张泽东也忍不住了,“秀秀,你闭嘴,给我回房间去反思,你大伯不是你能评判的,我也没有资格。”
张秀秀眼眶一红,泪汪汪的跑回自己房间,蒙头委屈的痛哭。
苏念却是对那个男子心生好感,“你们提到的小竹是谁?似乎她对这件事情很了解。”
张泽东苦涩着说道,“花姐就在对门,你若还有疑惑,可以去问她。”
苏念点头告辞。
张泽东再也忍不住,对着苏念的背影说道,“我大哥在哪里?他原谅我们了吗?”
“我不知道他原谅你们没有,但是爷爷临走前,告诉我,所有一切,当靠自己奋斗去获得。”
苏念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泽东双目无神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大哥,你怎么走了。”
周大宝擦了擦眼泪,没想到一别多年,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三弟,节哀顺变。”
除了张泽东,最为悲伤的就属那位怒扇自己妹妹耳光的那个年轻人了。
“大伯,你还没有见过我呢?我还没有让你教我读圣贤书呢。”
另外两人,模样比他大上不少,应该是他哥哥。
“立身,不要太难过了,大舅知道他有这样一个仰慕他的侄子,一定很高心。”
两人是张泽东二姐的孩子,今天来看他们的外婆。
“别告诉你们外婆和祖母,你们三个,尤其是秀秀,她管不住嘴巴,不能告诉她。”
“我要去问个明白,大哥埋在哪里,我去把他的尸骨接回来。”
说完,他便冒雨冲出去。
周大宝看了一眼三个小屁孩,随即也跟了出去。
咚咚咚…
竹笙花正伺候她母亲睡下,她母亲一到了雨天,浑身就难受,只有睡着,要好一些。出门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转身便要去厨房准备饭菜,也不知道今天张立身那小子会不会来继续问她关于安哥的事情。
想到这个气质神似张安的晚辈,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你,你还有个侄子,把你当作偶像呢!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终于听清了。
打开有些破旧的油纸伞,她小心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阵狂风吹来,竹笙花身形一歪,就要摔在地上。
“小心!”
一双手,稳稳抓住她,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安哥哥手也是这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