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喝杯茶吧,崔师兄”
平白受了他人的好处,还是需要招待招待的。
周曲把崔凤山引到老树下的亭子里坐下然后走进厨房里拿茶壶和茶杯以及一些吃食。
“李师弟,那日家中灯火昏黄,没能静静端看李师弟,实在是惭愧。
如今又见着李师弟,只觉得李师弟当真是一表人才呐,
这些日子难怪我经常听小妹提起你呢”
崔凤山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早晨正是清冷的时候,轻轻一吹便能荡起层层雾气。
“还行”
一表人才,周曲心中实在是无力吐槽。实在不会夸人,用个英俊潇洒也可以呀!
“李师弟,不知而今灵种境几重了”崔凤山又问
“四重”
“难怪小妹平日里总说,那位李师弟天赋绝伦”
“说来惭愧,为兄当年进入灵种境四重的时候,可是用了整整一年了。没想到,李师弟就才几个月便赶上了!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各有缘法,倒也不必纠结于此”
“那倒也是,像我当年也不曾料到自己会落到而今的境地。当真是世事惊奇”崔凤山吹了半天,终于等到茶水温度合适,喝了一口茶。
“哦,难道崔师兄在天目司办事受了委屈”周曲故意说。
“啊,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想不出崔师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毕竟在天目司当值,以崔凤山师兄的德行天赋,依我看恐怕不足10年,天目司副司丞之名录,定有崔师兄之名”周曲又说。
崔凤山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从碟子里捡了一块豆糕扔到嘴里嚼了许久,可算是咽下去了,这才继续说道。
“唉,恐怕愚兄要辜负负了李师弟的厚望!前些日子他因为受奸人所害,没能继续在天目司当职”
“竟有人敢害崔师兄,崔师兄放心,待我父亲出关之后,我定在父亲面前为崔师兄美言几句,想我父亲应与天目司也有些交情,定能为崔师兄平反冤屈”
周曲闻言,故作一惊,又是说道。
“不用不用,这些事情怎么敢麻烦李院长!不过若是李师弟,当真有心,确实有些事情想请李师弟,帮忙美言几句!”崔凤山又说
“若是力所能及,自然是不会吝啬力气”周曲慷慨说道
“你师弟也知道,我前些日子,才从书院毕业,其实以我的天赋,还应该待在书院有老师们帮忙挖掘,才能走得更远。
只怪为兄贪心,眼光短浅,而今便是,万般后悔了,亦不能从头再来”
“那倒也是,有人在前面带着走,确实比自己一个人闯荡要少费些力气!”周曲表示赞同
“是啊,为兄此刻心里追悔莫及呀!素有听闻李院长爱才如子,李师弟,不知可否请李院长去寻宋院长通融通融,给我这迷途归返之人一个机会。
若是能成,凤山定然万死不辞!”
崔凤山表情严肃,目中露出哀求之意,直盯盯地望着李流云。
“唉,若是可以,我自然会去寻父亲说道说道。
不过崔师兄还是莫要抱太大期望才是。
以父亲的性子,怕是不太会为了此事,专门去寻宋院长。
过些日子,崔师兄可以再来亲自找父亲谈谈这事。
当然直接去寻宋院长更为高效不是!
当然,如果能成,我定然会及时告知崔师兄”
周曲向来见不得他人疾苦连忙说道。
哪里还不知道这崔凤山打的是什么主意,又糊弄了他几句后,忙以尿遁脱身。
崔凤山听后愣了许久,终于,许是觉得这茶水欲喝便欲寡淡,再加上周曲这一泡尿的也是够久的,一个人待在亭中,也是无趣,崔凤山终于舍得起身离去。
过了几条巷子,崔凤山许是有些累了,正想靠在墙边休息,却不料,墙面峥嵘,哪怕隔着层层布料,也让崔凤山深感,受了冒犯,把还会送出去礼盒放在脚边,空出手来,一拳锤在了墙上。
轰隆巨响,自然又是引得一阵犬吠。
走出巷子,在巷边的水渠里洗过手中染上的黑血后,叫了辆马车。
“嘿,公子要去哪里呀?”
车夫问道。
“去杨家。”
“请问客人,是哪个杨家,是铁臂狮子王的杨家吗?”
在北区说要去杨家,车夫们自然是以为铁壁狮子王所在的杨家。
“不,杨正泉,杨文相的府上”
崔凤山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