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越见了,闷闷地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马润连忙起身,“我随他出去走走。”
赵六郎笑着冲他们摇手,又和白善白二郎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找了借口出去。
鲁越和马润也没走远,就趴在走廊上看着下面台子上正表演的伶人。
赵六郎上前拍了拍他们,笑容微敛,“鲁兄,你干什么呢,不是你说的想和白善聚一聚的吗,我把你带来了,你就这么给我耍脸色?”
鲁越冷笑:“你看他像是想搭理我的样子吗?如今他飞黄腾达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旧日同窗?六郎,你没看他对你也爱答不理的吗?他拽什么,不过是一末流世家子,还能和你赵国公府相比不成?”
“鲁兄,”马润拉住他,扭头和脸色发沉的赵六郎道:“赵六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赵六郎沉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嗤笑起来,冷着脸道:“他不爱搭理你,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刚进入崇文馆的时候,他不就不搭理你吗?”
鲁越瞪大眼看着赵六郎。
赵六郎:“在崇文馆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搭理我,要不是太子殿下,不,要不是白二郎在中间,我和他都互不搭理,你要说他高傲我认,他那人的确傲,但要说他一朝富贵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昔日同窗,我是不认的,你问问马润,他白善是这样的人吗?”
马润连忙摇头,拉住鲁越低声道:“我们和白善的关系本就一般,在学里的时候,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就是封宗平几个,我们这一拨人里也就六哥能和他们玩得来。”
鲁越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六哥是赵国公府的,狗眼看人低……”
他停住了话头,但赵六郎脸色已经铁青了。
只是他也不是几年前有气便出的赵六郎了,因此忍下胸中那口气,沉声问道:“那你待如何?这酒还喝不喝了?”
马润见俩人脸色都不太好,连忙打圆场道:“喝喝喝,怎么不喝?夫人们还在里面呢,六哥,你先进去,鲁兄他就是喝多了,让他再吹吹风,我们一会儿就进去。”
赵六郎转身便走。
等赵六郎进了包房,马润才皱眉道:“你干什么呢,不是想找白善办事吗,怎么当场就闹开了?”
“我就看不惯他那副高傲的样子。”
马润:“他又不是第一天如此,刚进宫伴读时他不就这样了吗?看了这么多年还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