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星图道：“你们的修为在圣灵州够看，但也仅仅在圣灵州够看。”

随着九星图话落下，光耀州亮起：“上界灵气分布就像是一个国家，有的地方资源丰富，有的地方荒芜贫瘠。”

“圣灵州比灵气比下界浓郁，但比光耀州弱。”九星图道：“如果说圣灵州人族生来有仙灵师修为，那光耀州上的人族生来便有仙灵尊修为。”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虽然重曦之前就和他们说了世界没有公平一说，但这修为……

西陵钰叹了口气，他目前是仙灵宗六级，别人生来的修为都比他高。

他得好好修炼。

九星图道：“光耀州修为浓郁，加上上界灵气浓郁，即便是人族，修炼之下寿命也比下界人族高得多，你们这样的修为，在光耀州一抓一大把。”

众人还是沉默。

九星图却像是没发现他们的沉默一般，轻嘲一笑：“你们这样的修为，配不上你们体内的亡神。”

重曦沉声唤道：“九星图。”

“我的主人，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蔚蓝光芒中，一颗星星飞到重曦面前：“你心中很清楚不是吗？”

重曦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的星星，没有说话。

她的确发现了。

在见到长鱼绫之前，她以为除了她之外，他们的死亡禁咒都需要亡神选择人才可降临。

但见到长鱼绫之后，她发现，并非如此。

长鱼绫是亡神本身。

而蔚衡……那一身死气，若是没错，也是亡神本身。

但因为蔚衡太小没觉醒，她不确定，可长鱼绫不一样。

亡神不需要选择人降临，但他们大多数选择了。

从遇邪对南衍的态度来看，南衍应是遇邪极重要的人。

遇邪选择成为重要之人的亡神降临。

那其他亡神选择的人，多半也是他们的重要之人。

她不知道天希说的他们指的是亡神本身还是亡神和他们的重要之人。

但不管是亡神本身还是他们的重要之人，亡神们因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是事实。

九星图看不上的人，是那些亡神们的重要之人。

亡神们的重要之人全部死亡……这意味着，亡神们的重要之人很可能和亡神们死亡的原因一样，都是为了她。

既如此，那便一起回到曾经。

重曦抬眸看向九星图：“配不配得上，他们的亡神说了才算，你说了，不算。”

能成为亡神的重要之人，她不信他们是无为之人。

就在重曦话语落下时，一根冰棱猛地射向重曦面前那颗星星。

九星图没有躲开那根冰棱。

冰棱穿过星星，消失在浩瀚星海中。

九星图看向冰棱飞来之人。

白发蓝眸的‘云景夜’看着他：“你真是一如既往让人讨厌。”

九星图看着他，带着几分愉悦的声音响起：“雪徵，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我，让你短暂拥有过去的记忆。

若非在他的力量中，雪徵根本无法想起过去的记忆，不过……

雪徵能想起过去，那么，那个神经病也很有可能出现。

想到这里，一道力量飞向云景夜，直接将他丢了出去。

因为九星图嘲讽弄出来的沉重氛围随着云景夜被丢出去啪的一下破了。

重曦蹙眉，问九星图：“你干什么？”

“预防麻烦罢了。”九星图漫不经心道：“有条疯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