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失礼了。”萧衍抬手。

九皇叔看了萧衍一眼，笑了：“看来，你虽狂妄，却也不是不知礼数。”

“那是自然啊，我家夫君很温柔的。”

夜星沉这话一出，正厅里的净灵派弟子都翻了个白眼。

“……”

九皇叔默了一瞬，轻咳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一大清早就来见本王，想必是有要事吧？”

然后，九皇叔又补充了一句：“借人手，免谈。”

夜星沉：“？？？”

借人手？

噢，这是把她和萧衍当成来借人手，去对付凌王的了？

“区区凌王，我家星儿自己能对付。”萧衍冷冷一笑。

九皇叔也懒得跟萧衍计较，继续看着夜星沉道：“既不是为了对付凌王一事，那是为了何事？”

“我是想知道，为何当初九皇叔一回到京都，便让净灵派的弟子盯着公主府。”夜星沉开门见山地说道。

九皇叔这回倒是一怔，随后目光凌厉地看了萧力一眼。

萧力自知失言，顿时低下了头。

九皇叔微微摩挲了一下手指，思忖片刻后，才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刚一回京都，便知道苏锦歌疯了，而且还被夜洵一封休书弃之，萧青鸾又时不时地去欺负她……本王便派了人盯着公主府。”

夜星沉被这答案震得说不出来。

竟然，一开始就是冲着帮她娘去的？

“九皇叔早就认识我岳母？”萧衍也皱起了眉头。

九皇叔淡淡一晒：“本王是认识她，不过她就算还清醒着，也未必记得本王。”

“此话怎讲？”萧衍眉头蹙得更紧。

“其他事情，本王不想多提，只说一句——苏锦歌对本王，有过一饭之恩。”九皇叔眉目冷了下去，说完这句话后，便摆了摆衣袖，“所以此事，你们不必再问，本王数次对苏锦歌伸出援手，纯属报恩，别无他意。”

这个原因，别说夜星沉了，就算城府过人的萧衍，也是绝没有想到。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良久，夜星沉才轻咳一声，问道：“那九皇叔可否将女帝手扎借我一看？”

“本王果然是太好说话了……”九皇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长长地一叹。

夜星沉讪讪。

就，我娘不是对你有一饭之恩吗？

借我看看呗？

“女帝手扎，本王已经毁了。”九皇叔揉了一会儿眉心，还是对夜星沉说了实话，“因为里面的一些机密，本王不可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夜星沉一怔之后，又觉符合情理。

若是她，也会在背熟之后，将手札销毁。

不然落在敌人手里，岂不是会成为她心腹大患？

“那忘……”

“星儿。”萧衍忽然伸手，将夜星沉拉起，“我们先去凌王府传旨吧。”

夜星沉看了看萧衍，只好咽下没问出口的话，向九皇叔告辞：“九皇叔，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九皇叔眸光深幽地看着一对璧人离去。

手指，微微摩挲腰间香囊。

忘？

‘忘’什么？

夜星沉原本要问他的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