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往后还得了？

不过，当着大长老的面，萧衍也没出声。

大长老一口吞下冰心丹，忍不住喜滋滋地道：“尊主真是嫁得好啊！”

“你说什么？”夜星沉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说……”

“我是嫁得好。”萧衍打断大长老的澄清，神色不见丝毫不悦，反而还挺高兴。

大长老顿时连声附和：“对对对，尊主就是嫁得好，嫁得好。”

夜星沉：“……”

她正无语间，就见白如桑又回来了。

“？？？”

这么快？

“夜宗主，我刚好在山门前遇到了她们。”白如桑指了指门外，“她们一听说夜宗主要见她们，立刻就下山了。”

哦，原来是在山门前遇到了。

夜星沉了然，便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夜宗主。”

裴姑姑和海芸很快进来参见夜星沉。

“阿裴、海芸，见过大小姐。”

夜星沉面色微微僵了僵，原来裴姑姑叫阿裴……

阿裴……啊呸……

谁取的名字？

真厉害。

“白如桑，你先回无念宗吧。”夜星沉先没理会裴姑姑和海芸，而是看向了旁听的白如桑。

本来想听听八卦的白如桑就……

“是，夜宗主。”

都开口撵他走了，不想走也得走。

当萧衍冷冷瞥向大长老时，大长老瞬间明白了——这是尊主夫人的家事呢！除了家里人，谁都不能听。

“属下告退。”大长老立马告退了。

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大人们有正事要谈，夜燚非常乖地窝在自家美人爹爹怀里，一声不吭。

萧衍显然也没打算开口，抱着儿子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如同一尊绝美的抱子雕塑。

一家三口这么坐在一块儿，裴姑姑和海芸无法忽视，然后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叫萧衍的男人，还是很配得上她们大小姐的。

那相貌，那气度，那实力，估计就是搁在云之国，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大小姐，我们……”裴姑姑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夜星沉冷声打断了。

“直说，她让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夜星沉眼底已经没有了丝毫温情，只有令人心惊的冷漠。

一旁的夜燚，下意识朝美人爹爹怀里缩了缩。

嗷……他绝对绝对不要惹娘亲生气。

超可怕！

裴姑姑眼里一下子含了泪，她给夜星沉跪下了：“大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对夫人有很多怨恨，可夫人当年真的不是有意……”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想我这个当事人比你清楚。”夜星沉再度打断她，冷冷地道：“只能说，男人在她心里，比女儿重要。”

她抬手，拢了拢耳边一撂碎发，轻嗤：“既然当年就做出了选择，那母女之情也早就由她亲手斩断了，何况这都过了一千多年了，你们以为我才三岁，还需要娘疼，需要娘宠呢？”

夜燚连连点着小脑袋。

对对对，他才是燚三岁，他才需要娘亲的疼宠。

娘亲已经是大人了，才不需要！

“大小姐如今也已为人母，若是大小姐面临夫人一样的选择，难道可以顾小不顾大？”裴姑姑脱口而出。

在裴姑姑看来，当年她家夫人，也不过是为了救夫而已。

并非有意抛弃三岁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