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尘看到这场捕杀又和自己当时击杀外来者的感受时联想起一个词：本能。

当初白曦尘在雨夜前进时，对方的实际位置距离他更近，这就导致了在一个转角处被那个人伏击了。

染毒的刀锋距自己的眼睛不过十几公分，这在平时根本反应不过来。可是偏偏仅是瞥了一眼后，身体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躲开了，就好像身体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后来直到自己反应过来击杀对方之前，自己平静地像一潭水。

他在鹿宁这里了解到，自己感觉时间很快是因为修炼进入了最高的效率——空明。这种情况下一般可以保持数天而绝不是一夜就醒过来。能将自身从空明状态下唤醒最主要的两个情况是境界突破和危险干扰。

不过能在不醒的情况下进行强烈的自主反击却不在空明范围内，这属于其他情况。

听着鹿宁的讲解，白曦尘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懂了。

“所以说曦尘哥你能进入空明是因为玉佩，而不知名的失控就不关玉佩的事了。”

“呃……以后再进行修炼还得小心翼翼了？”

“那只黑瞳眼还保存着吗？”

“这里呢。”

鹿宁接过了那只坏掉的黑瞳眼，双手中涌现白色的灵力，将黑瞳眼中的禁制破掉。随着一声轻响，黑瞳眼中的影像放了出来。

画面中呈现的是白曦尘之前住的旧房子。画面拉近，落在了窗框上周围安静极了，画面上白曦尘闭着眼，呼吸顺畅。鹿宁被画面中影响，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的我还挺帅啊。”

“啊！干嘛突然说话！”

紧张的气氛被破坏，将聚精会神的鹿宁吓了一跳。白曦尘却盯着屏幕一句话不说了。鹿宁看向屏幕，画面中白曦尘已经开始攻击起了黑瞳眼。让二人愣住的不是白曦尘的攻击，而是他那蓝幽幽的眼睛变得血红无比，相隔屏幕都能感受到杀意。

随着屏幕变成雪花不再播放时，二人还是十分不解。

“刚才放的……是我吧？”

“是。”

“呃……要不要问问沈前辈去啊？”

“好。”

话不多说，二人坐着剑刃向着火山的方向飞去。

“嘎！救命！嘎！”

乌鸦吓坏了，借自己十个胆子也不敢独自呆在这里。

……

白曦尘跟着鹿宁来到了湖泊下的一处“气泡”内，“气泡”内有一朵花，十分庞大，花上有个宫殿散发着一圈圈光芒，这是沈若清的住所。

“这里尽管很大，可似乎对前辈来说有点小了吧。”

“不小了。”

白曦尘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打量，境界提升后，在水下也可以自由行动了。

“恐怕，在我来到这里开始，见我的人加起来都没你们二人这几天来的多。”

一个似乎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女人，眉目间凝着淡淡愁绪，无论是脸庞还是身体，就连指尖都散发着柔美。

刚看到沈若清时，由于她穿的是裙子，往下看还是往上看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白曦尘面对着人形的沈若清，眼睛都直了，她皮肤根本不输鹿宁，而且散发着和鹿宁一样类似的幽香，气质还更胜几分。白曦尘不小心和她对视了一下就赶忙错开了视线。

感受到旁边鹿宁充满醋意的目光和被踩住脚的痛感，白曦尘尴尬坏了，对无意散发着诱惑的沈若清又忘了自己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