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亨特利·霍顿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那个巷子里。”高个子警员眉头紧皱，“根据目击者流浪汉的口供，在你们进入巷子大概半小时后，霍顿也进入了那个巷子。”

听到这，彼得和尼尔维也发现不对劲了，这个警员的意思是，他们昨晚离开没多久，霍顿就到了巷子里！

尼尔维给芬妮治疗花费的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几人跟芬妮有过简单的交流，芬妮情绪失控，又再次被安抚下来，算了算时间，刚好是半个多小时。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朱莉从一开始的紧张中冷静下来，但同时她也完全确定，芬妮出事一定跟霍顿脱不开关系。

原本在一旁默不吭声的布兰奇，听到警员的问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不好看。

一开始两个警员找上门，说霍顿死了他们来调查信息，她就十分头痛，当时正要上课，对方说可以等她上完课，她也没多想。

结果下课之后会办公室，那两个人告诉她，是要找她班上的另外四个学生问话，具体问些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结果看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警员怀疑霍顿的死和彼得他们四人有关吗？！

彼得和尼尔维一直是布兰奇心中的好学生，朱莉平时有些内向，但也不是会挑事的人，内特看着不着调了点，但关键时刻也很可靠。

这四个人，在布兰奇看来是绝对不会跟什么凶杀案扯上关系的。

“就是，不能因为我们和霍顿前后脚出现在那里，就怀疑我们杀了他吧。”内特帮腔道。

“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们是凶手。”矮个子的警员见面前的四个学生表情似乎都有些防备，温声安抚他们。

“这只是警察办案的流程，如果你们能提供有力的线索，可以帮助我们更快抓到凶手。”他冲他们笑了笑，“毕竟，你们是昨晚最有可能看到凶手的人了。”

接着，两个警员又例行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彼得他们对此倒是都一一老老实实回答了。

“警官先生，可以问一下霍顿的死因吗？”彼得在对方问完又一个问题后，向两位警官发问。

结果他的这句提问，却让办公室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这一次，脸色不好看的人换成了两名警员。

眼看从四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他们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冲布兰奇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完全回避了彼得的问题。

布兰奇自然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省的把她的学生卷入莫名其妙的案件中。

但警员避而不谈的态度，反倒是让彼得他们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霍顿的死因，一定不正常。

尼尔维他们在学校里听说了霍顿的死，托尼也从神盾局那得知了霍顿的死。

因为星辰实验室爆炸，有人抢了自己宝贝弟弟的茧式救生舱，并且在事后还对小维出言不逊，让托尼对霍顿这个人印象深刻。

一开始他还怀疑是不是九头蛇的新套路，所以回来后深入调查过霍顿家庭情况，发现这人就只是一个性格糟糕的小鬼，并且拥有一对性格糟糕的父母，和九头蛇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但今天一大早，神盾局那个烦人的卤蛋头就又喊他去做白工了，啧，天天拿复仇者联盟负责人的头衔来使唤他。

纽约警局大早上接到报警说在纳尔德大街发现了一具尸体，赶紧出警，结果到了现场后发现，那根本不能用“一具”来形容，根本就是一张人皮。

尸体不远处还有一大滩血迹，但说真的，有经验的老警员一眼就能看出，那点出血量和这完全成了张人皮的尸体根本不成正比啊。

而且说真的，只见过把皮剥了只留下骨头的，谁能有本事把骨头都化成水，却留下一张完整的皮？

鉴定科的人提取了现场的血液样本，又根据人皮上残留的dna信息，做了鉴定后发现，血迹还不是尸体主人的，也就是说，这张人皮生前的确是个人，但那滩血迹却不是人皮主人留下的。

这就更奇怪了，要不就是有人在别的地方杀了人，把皮丢在这，要不就是杀人的高手在小巷子里杀了人，但是能把受害人皮下所有组织和骨骼全部气化不留一点血迹。

不管怎么说，这两种可能性都很离奇，所以警方的人合理怀疑是变种人或者超自然力量做的。

因此，便找到了神盾局的头上，顺便还联系了泽维尔学院的查尔斯教授。

托尼和查尔斯是在神盾局大楼里碰到的，当他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英俊青年冲自己点头示意的时候，昨晚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的事情，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记起来了。

黑湖基地！史崔克！

“查尔斯，你记不记得卡尔维什克！”他大步走向查尔斯，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个名字，查尔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他当然记得。

十年前，在史崔克的基地里，他遇到了一个叫汉斯的可怜变种人，对方祈求自己杀了他，并且还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那个名字便是“卡尔维什克”。

但从基地回来之后，查尔斯通过自己的人脉和关系网，也曾拜托过托尼和霍华德帮忙查找关于卡尔维什克的消息，却都一无所获。

只凭一个名字，甚至不一定是真名，或者是一个代号，或者是一个化名，让人毫无头绪。

而汉斯当时的大脑里思绪实在过于混乱，对卡尔维什克这个名字的情绪也很复杂，导致查尔斯也弄不明白，汉斯提起这个名字，是想警告自己，还是在拜托自己救人。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查尔斯没有开口，而是选择直接在托尼的脑海中出声。

面对托尼不明所以的表情，他继续在托尼脑海中解释道：“卡尔什维克这个名字，必然跟九头蛇有关，虽然神盾局经历过大清洗，但还是小心为上。”

听到查尔斯这么说，托尼不禁暗恼自己一时激动，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