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仿佛春光缭绕，人如玉，颜似花。

美丽依旧，容颜不改。

她还是那么恬静美好，一如空谷幽兰，令人倾慕。

可是，现在她眼底的寒，终究让他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隐忍十年，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

会是，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玉清烟，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御渊奋力嘶吼出心中的质问，几乎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

神态傲然，眼神愤怒。

那震天怒吼，刺痛耳膜，令人心颤！

但谁都知道，此时的他，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御渊……”

玉清烟似是轻叹，又像呼唤，端是柔情，却又无情，亭亭玉立的身姿，仅是一步便到了他身前。

“你从来只为你一人！”

下一刻，她却冷漠如斯，红唇轻启，竟冰冷的如同霜雪铸就，吐出这么一句。

看向他的眼神，亦是如此。

祁寒，疏离，没有一丝温度！

就连出口的清脆声音，也泛起一股莫名的凉意。

瞧瞧！

他还是那么骄傲！

即便现在即将死去，也还是一样。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什么？”

御渊心中一痛，无法置信。

他从来，只为他一人？

她的意思是，他隐忍十年，帮她报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

“不承认吗？”

玉清烟见他这一副样子，虽然凄惨，却绝对不值得同情，心中对他最后的一丝不忍，终是烟消云散，归于虚无。

是啊！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允许有人揣测他心中所思所想所动所谋？

即便是她，曾经是如此的接近他。

可到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