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暗夜的人，其他的人也只是其他的人，并不重要。

这一次，不过就是因为看到了徐晴，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聂子枫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两人唯一的不同就是，徐晴怀孕了。

在后面病毒发作的时候，徐晴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的。

范修宸的脑子里一直不断地在重复着刚才楚默说的那句话。

“数据的最后结果是，孕妇和胎儿两人都感染上了k病毒。”

范修宸的视线还在屏幕上的数据那里，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重到都快要感觉那张椅子要被他捏废了。

好半晌后，范修宸才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确定了吗？”

他还在祈祷着，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改变。

楚默看了一眼他，虽然很同情他，但这个数据是不可能出错的，他也不会为了让他开心，说出和事实相悖的话。

“出结果之前，我就同时做了三份数据的分析，三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数据是没有问题的。

“是吗？”范修宸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感觉耳朵嗡嗡的。

楚默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没有再说话。

既然知道数据的结果，那接下来就必须要赶在孕妇病毒发作之前，做出抑制剂，同时还不能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单单只是一个抑制剂，已经是很高难度了，更别说还多了一个孩子。

中间会不会出现排异，又或者另外产生的新的反应，导致k病毒再次变异，这些情况都是会有的。

楚默起身，将自己的小箱子收拾好，“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

他说完，就拎着箱子离开这里了。

实验室里陷入了安静。

只剩下屏幕里的荧光在闪烁着，范修宸的脸上被红红绿绿的灯光照亮着，视线慢慢变得虚焦，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

门外突然有人在敲门。

过了会，门被推开，秦子屹走了进来，“我刚看到楚默离开了，是数据出来了吗？”

范修宸没有立刻回答他。

秦子屹皱了皱眉头，然后就看到大屏幕上的数据正是最后的结果，他便认真地查看起来，直到看到最后的时候，他微微地倒抽了一口气。

这……天呐。

秦子屹猛地转过头看向范修宸，“修宸，你……”

话音刚落，范修宸的眼眸恢复清明，他微微侧头，“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一下晴晴。”

说到徐晴的名字时，秦子屹能听到一点点哽咽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好，你去吧。”

范修宸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实验室。

秦子屹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的。

他看着眼前的数据，神情严肃，尽管在检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感染的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却发现还是会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