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将死的家伙,还是那些不愿死去的家伙呢?”祂来了兴趣。
“快,锁魂链,陨铁缚,不能再让他跑了。”侍卫慌慌张张地动起手来,只因为长老的脸色很难看。
他很快便进入了地下室,封闭牢笼,单人独间,遗憾的是,没有厕所。
很快专门用来鞭挞灵魂的长鞭呈到了凯森的手上——言谨眼神一冷,知道要发生什么时,鞭子就狠狠抽在他的灵魂上了。
他明白了,这,便是敌人。没有言语,也不需要理由,只要折磨他就好了。
“长老,”一个发如稀树的老头猥琐着进来了,“不如把他交给老夫,近几天我正在尝试把人制成傀儡,这家伙或许可以是一个好的试验品。您放心,过程自然是非常……”
他没继续说下去,用笑代替了言语。
“行行行。”凯森很不耐烦,径直走了。
太阳,落山了。
“得想办法把他放出去。”凯森咬了咬牙,直向卡特的房间走去。
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只知凯森生气的离开了。
“那么,我们先剥去部分灵魂。”他一笑,他便全身泛起刀割,宛如那日。
即使被紧紧绑住,可他依旧颤抖不止,手部的盔甲凝出,又淡去。很快,他的嘴角泛起一道蓝痕——那是灵魂的伤痕,在黑色的躯体上熠熠生辉,也触目惊心。
又一道,在手臂处出现了。
他昏了过去,又被抽醒。
再一道,裂于头部。他奋力挣扎着,在陨铁缚上留下咬痕,将锁魂链挣出裂纹——还不够,还不够!
还一道,撕开躯干,他全身附上了厚重盔甲,又让裂纹加深了几分。已经能隔着布料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声音了。
还有一道,令他再次昏迷。
他们摸出钉魂的铁针,摁住他的手,直直钉了进去,他再次醒来,瞳孔处的火光闪烁,失了力。
那裂痕一下就占据了他的全身,他现在好比一只充满裂痕的碗,一碰就碎。
在老头的示意下,他们用一盏玉壶——显然这并非他们的造物——装起他灵魂的部分碎片,又尝试着把被完全控制的灵魂融进去,可却被排斥了——他居然还能挣扎,还敢挣扎。
可笑。
看来是还不够呢。
他笑了,又一次,开始碾魂。
时间推移,再见他时,已是一月之后。那天天气很好。经过反复的实验,他们终于是将被控制的灵魂导了进去。而这期间,凯森也来看过一两次,但什么也没说。
“实验圆满成功,感谢大家的支持。”老头倒是颇有领导样,腆个大肚子,拍了拍每个人的肩。
于是原地解散。
凯森在外面站着,看着天。
“终于走了。”他古怪地看了眼身边,走向了言谨的牢房。
“又是我。”凯森有些不忍看向他,因为他浑身泛着那种光,看上去很柔和,其实那种痛,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他依旧没说话,那双“眼睛”已经黯淡的不行了,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裂痕遍布全身,如曾如蓝宝石般的灵魂已经充满了暗灰色的填充物,好似修补完成了。
“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遗憾,但,我无力改变,有人把天下当成棋局,你我只是棋子罢了。但你背负天下,千万别死,活下去。”
他没有回应。
他离开了。
“我还是习惯了失望啊!”
一个断线的人偶,正躺在祂的桌上。
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