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一？”

“好运而已。”

胡九织娇哼一声，双脚微微触地，乔柏林推的力度本来就不大，秋千很快因为摩擦力变大而停了下来，乔柏林疑惑地挑了挑眉。

“你每次都这么好运。”胡九织回头，鼻尖与乔柏林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半真半假的语气带着点酸与撒娇的意味。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乔柏林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如果不是那么好运，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聪明又好看的女朋友呢？”

胡九织还没来得及反应，乔柏林飞速地在那张近在咫尺的樱桃小嘴上轻啄了一口，如羽毛般轻拂的触感转瞬即逝，微痒的感觉从相触的嘴唇逐渐蔓延到双方的心尖。

“我还记得某个可爱的胡同学答应我要是考到市第一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呢。”乔柏林半开玩笑地提到之前说起的戏言：“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呀？”

“有话快说！”

“哈哈。”乔柏林敞开胸怀笑了两声，震颤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咙口溢出，只是那双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沉甸甸的郑重：“我在国都有场数学竞赛，过年前就要启程，进展时间长还有可能在国都过年”

“小九，你能陪我去吗？”

乔柏林将胡九织戴着手套的手牢牢握住，又将系着纽扣的风衣解开，抱紧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取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太无礼，可是”

“当老杨说可以带一个同学去观众席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那个人是你。”

“”

胡九织听着乔柏林一字一句的真情与自白，只觉得被他捂住的那双手滚烫得差点将整个公园的积雪融化，她眉头微微隆起，眼神闪烁着别样的耀眼的光。

“什么时候知道竞赛的事？”

“期中考试过后。”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怕你不同意啊。”乔柏林笑了，一把把面前柔软娇小的身躯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摩着少女的后背。

“很怕，很怕。”

乔柏林最后四个字是此时此刻黄昏时一吹就散的尘埃，胡九织差点都听不清乔柏林轻柔的吐字。

胡九织闭眼感受着乔柏林炙热的鼻息全心全意毫无戒备地在她脖颈处散发着独属于少年的依赖与爱意，那是一个十八岁少年所能给的全部，与无法言说的一切，她突然觉得这份感情

比想象中烫手得多。

所以，乔柏林，当你发现我在引诱你舍弃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时

你会将眼前的炙热化为无情的烈焰灼烧我吗？

“我同意了。”胡九织在乔柏林耳边轻声说着。

“真的？！”

“嗯。”

接下来就是柔软的唇畔相触，温柔缠绵后表达荷尔蒙爆发时汹涌的爱意。

胡九织闭眼感受着乔柏林温柔的吻技，贝齿被少年反复舔舐，舌尖相互试探后交缠在一起，她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简直就是乔柏林的催情剂。

一吻结束，胡九织的眸子已满是水汽，她用手遮住眼睛，胸膛起伏着，从微肿的嘴巴到耳朵都红成一片。

“你怎么时间还越来越长了？”胡九织羞赧问道。

回答她的仍只有细细密密的，少年欣喜的吻。

也许过了很多年，又也许到了传说中的后来，胡九织才恍然醒悟，乔柏林的吻永远是他表达爱意的最佳方式，他对她的吻从未削减，正如他对她的爱意也从未削减一样。

而在胡九织和乔柏林在冬雪的黄昏之际忘情拥吻时，树林后的安沫沫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如同身处偶像剧中的那对男女，眼中闪过完全抑制不住的惊讶与嫉恨。

在秋千旁的那一对男女，少年帅气挺拔，透露着毫不掩饰的珍惜与爱意，少女甜美清纯，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魅力与媚态，这样亲密的动作多像一帧美好的人物画，可在她眼中却那么的刺眼

完全是一出嘲笑她的黑色喜剧。

“怎么了，沫沫？”一旁推着婴儿车的安母皱眉看着如同魔怔了一样的女儿，不满道：“去打个电话怎么还像打傻了似的。”

回答她的只有女儿完全不同平常的沉默与兴致缺缺。

看来，这一天，注定有人在好梦中欣然睡去，也有人在嫉妒中满腔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