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头发不加打理的散落在两颊,满是皱纹的脸正笑的如同绽放的菊花一般,与众人打着招呼。
与他家里的老头子也没什么两样,这看着简直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他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害怕感到羞赧,转而将怒火转移到了这老头身上,他势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般想着,他也和众人一样站了起来,见老者走来,
“掌柜的,喝一个?!”
说着,将手里的酒壶扔向了老者。
可当酒壶飞到老者的面前时,却是突然转了个弯,回身向大汉飞了回去。
大汉惊骇之余,忙不迭地伸手接住飞来的酒壶。
忙乱之际,老者淡淡的声音传来,
“老夫今日还有事要理,便不多陪各位了。”
说完,也不理会方才对其无礼的大汉,径直向二楼走去。
而没想到如此变故的许姓男子,向老者敬酒的手也还没抬起便又放下。
他看着一旁如失了魂般的大汉,头疼道:“老许啊,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啊。所幸今日向老的心情不坏,不然我俩可都要惨咯。”
感受到众人杀人的目光,他顿觉无地自容,只好留下酒钱,拉着大汉匆匆离开了酒楼。
二楼是不许人上的,以往也只有向老和孩童上下。
只是今日向老竟然还带了一个女子上楼,不免让人臆测起了这位女子的身份。
二楼的布局十分简约,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十几间房间的木门都紧闭着,门外挂着的门牌昭示着:此屋有人。
可当苏临渊路过时,却是听不见丝毫动静,仿佛里面并无人一般。
“难不成,这里边还有隔音法阵不成?”这不免引起了苏临渊的好奇,
“诶。老头,这些房间里,住的都是谁啊?”
向老看向这些房间,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悲色,他伸出手,将门上刻有名字的铭牌一一取下。
“这些房间啊,是他们的。”
“他们?”
“是啊,那群不遵守约定的混蛋,说好了让我给他们留间房,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
见到这样的向老,苏临渊也不再言语,默不作声地跟着向老走着 。
转过尽头处的拐角,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前。
可向老的手停留在铭牌前,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是他的?”苏临渊轻声问道。
向老点了点头,心一狠,伸手便要将铭牌揭下。
而一只手却抓住了他,扭过头,苏临渊嬉皮笑脸道:
“老头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他既然选定了我做他的继承人,他的遗产,包括这间屋子也都是我的了啊。你要收回这间屋子,可得先经过我的同意啊。”
说着,便推门而入,假意地打量了一番房间,满意地对向老道:“掌柜的,这间屋子不错,给我留着吧。”
说完,又关上房门,抢先取下铭牌,揣进兜里,道:“这屋子,以后可就是我的咯,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乱进。”
见向老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反应。他上前拉了一把,
“老头,你不会忘了要带我来是干嘛的吧,我可不是来这里看你怀旧的啊。”
向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开对面的房门。
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是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临渊跟着进门,刀未出鞘,可看见那把刀的一刹那,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却油然而生。
就仿佛这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名绝世刀客正在对着你挥刀。
苏临渊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刀,又看向老者,
“这是?”
“没错,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了我的神魂了,我便将神魂融入了这柄向天刀之中。”
“而如今你所见到的,只是我的一个分魂来操纵的残躯罢了。”
“值得吗?”
“要是能等到他们回来,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可惜了”
“那也得亏你遇到了我啊,要不然你就真的亏大发了。”
“那也只是主上认可了你,我可没有认可你。”向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抽出抽屉,自其中取出一本纸页泛黄的书来。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苏临渊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嘴上不由地念道:
“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