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离丝毫不为所动，安静品视角不一样，那行为模式就会完全不一样。

就好比让一个人亲手使用刀子击杀另一个会很难；但是如果武器换成枪械就会好接受许多；如果武器换成注射针就会更容易接受；而武器如果换成一个根本接触不到被害者的安静房间，只要按下一个电钮，就会有人死亡，那心理负担就会更小。

这很好解释了为什么网络判刑总会死刑起步，不是网友们缺乏必要的同情心，而是缺少与另一个个个体产生同理心的最低限度联系。

而到了李向阳与钟离这个地步，他们要面对的是整个璃月的人，负责的是璃月这个整体，就好像人类在得白血病之前不会在乎白细胞一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乌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舀狗。

李向阳问道：“为了更大的利益，微小的牺牲是可以接受的，钟离，你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钟离点头：“确实如此，我并非没有考虑过他们，只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璃月人必须学会面对牺牲，必须学会独立行走”

“好吧，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只能理解，却难以接受。

“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死亡，很难看罢了。那不是牺牲，而是被放弃。

“嗯……”钟离叹了口气，“以普遍理性而言，你是的对的，是我将七星推上了风口浪尖，而七星被迫将那些士兵送入地狱，我责无旁贷。

但现实就像是一个注定绕不过的死结，无论我在什么时候决定退位，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我不决定退位，在未来可能的大战中死亡，这样的事情也依旧不可避免……”

“不过好在，老友，有你的一旁的提醒。”钟离说着发出了一声感慨，继续道。

“我才能用现在的眼光正视如今的璃月。”

“哎也罢，你要做什么？我会信任你，而我也会一直监督你，因为你和我约定过，我们是人的神，注定要庇护凡人，而我亦是人成就了天道之位。”

“唉，算了，说这么多也无用，你自己看着办便好，但我也会从一旁监督着你。”

现在李向阳更加深刻理解了历史书上那些轻描淡写的句子背后的分量了，比如“我们走了一些弯路”，再比如“大灾，人相食”。

“为何不慢慢引导璃月走上自己行动的道路？”

钟离：“我没有吗？我以为我和众仙慢慢退隐都是假的呢。

“说这句话你不觉得好笑吗？在聪明人的眼中，这简直是太傻了，若是你觉得神明死的这么草率，那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想想当初那些魔神死时发生的天灾人祸，若是你这么强大的魔神死去，整个璃月的大地都会塌陷半边天吧，你说呢？老友。”李向阳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钟离。

“呵呵，也对…”钟离无奈的笑了笑，毕竟也是这个情况。

李向阳实在是见不得这些，“希望七星的表现能好些吧，不要让人失望。

“哦？我以为你应该很看好凝光和刻晴呢。

“我确实很看好她们，所以我甚至给他们送去了一些小小的提示。

钟离表现地很无所谓：“给就给了吧，以普遍理性而言，没有多少用处反而会让他们疑神疑鬼。

事情没有出乎钟离的预料，月海亭收到匿名的秘密举报之后立刻再一次加强了璃月港周边的防备工作，同时开始在全城范围内限制一切愚人众的行动，就连至冬国过来的商人也被要求尽可能地安分守己，不要外出活动。

李向阳看着已经泡好的茶壶，掀开茶盖，看到那弥漫出的浓郁金色气雾说道。

“先前从陀子那里坑来的上好的伏龙茶要喝点吗。”李向阳抬头笑着问向钟离。

“自然是好的。”

钟离点了点头。

李向阳端起一杯茶水递到钟离嘴边。

钟离抿了一小口，赞叹道：&34;好茶。&34;

&34;这伏龙茶虽然是好茶，但却不适合普通人长期饮用。

&34;这茶叶虽然好，却是极其稀罕，不是常见，所以一般人喝不习惯。

“确实，对了！钟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李向阳说道。

“今晚要去三晚不过港，你要一起来吗。”

&34;当然了。&34;李向阳答道。

话说此时的群玉阁。

凝光和他的三个小秘书看到会客厅里的一众仙人，在饮酒作乐，好不自在，丝毫没有先前，当初那一副摆着兴师问罪的嘴脸，实际上是安放着蹭吃蹭喝的心理，不由得摇了摇头。

“唉，这帮仙人啊。”

这些仙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竟然还有闲心来喝酒，真是服了他们了，要知道，这时都要举办岩王帝君的送仙典仪了，还有这闲心啊。

不过想到之前李向阳给她发来的那封信，她就释然了。

算了，她啥也不知道，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

看现在的样子，她都觉得就差锣鼓声天的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