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尼玛……你个撮鸟!”西门德直接开骂。
……
高太尉府。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额头发黄,看着像纵欲过度的萎靡态,正对着主位上的高俅拜道:“大伯父,我爹爹让我过来看望你,给你问安,还给你带来了大理的夜阑翡翠!”
“高明亮,你爹爹身体还好吧?”高俅问道。
高明亮手捧着一颗剔透的翡翠,形似蛟龙出海,递给了高俅,“爹爹,身体无恙,只是还位给段家之后,常日藏匿于和宗寺,不再过问凡事!”
高俅看了看这世间少有的珍贵之物,眼神明亮许多,但并没有伸手去接,“高侄子,你千里迢迢而来,不是来送这个的吧,而且这也非你爹爹之意!”
高明亮脸部扭了扭,有些不自然,但丑了好多,为自己漏嘴而揪心。
见高俅不接,便主动放在高俅边上的茶几上,“大伯父,这是小侄的一片心意!”
“放着吧!”高俅轻淡的说了一句,把脸面向了边上的一位美妇。
但看那妇人,二十末尾的年纪,女式的浓眉大眼,丰唇上一点深红,白透的肌肤,引人入醉的姿态,素衣下凹凸有序的媚意。
“高雨嫣,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不是和段誉回大理国成婚了吗?”高俅说道,一把年纪,两鬓丝丝白发,看高雨嫣的眼色也掩盖不住浑浊。
高雨嫣顿了顿,起身拜答,美唇轻启,一排皓齿,万客皆想尝,语言中有些无奈和愤怒:“身世浮动,并非我意,而那段郎也是个情种,到处沾花拜草,还不如慕容复!”
“哎!”高俅叹息道:“吾弟还位于段家,功过不好评判!前些日子,听说镇红楼里来了个段荣公子,欲夺头筹,夜宿李师师,也不知道是不是段誉,没想到这之前彬彬有礼,用情至深的段郎,会糟蹋到如此地步!”
还没等高雨嫣说话,高明亮跳了出来,“大伯父,这大理本是我高家的,爹爹一时糊涂啊!”
高俅叹了口气,条条皱纹爬上额头,显得有些苍老垂暮,“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高明亮听后,心中窃喜,没拒绝就有希望。
这时一个大脸高额头,厚唇小嘴,双颧骨略微凸出的汉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便是贪念林娘子的高衙内。
“爹爹,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那西门德为什么还没正法!”高衙内愤怒的喊道,声音沙哑,竟似哭了好久,“可怜我家娘子,死的如此凄惨,后背都被砍断了……这该死德西门德怎下的如此狠手,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高俅见高衙内如此动情,心里也有些不舍,“孩儿,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那西门德暂时动不得!”
“为何动不得,不就一个乡野匹夫吗?”高衙内心很不甘,“那晚我看的透彻,就是他杀了我家娘子!”
“堂哥,几时有了娘子!”高明亮最怕被忽视,忍不住问道。
“你谁呀?”高衙内不吃他那一套。
“是那林冲休掉的遗妇,有几分姿色,世德孩儿不忍她流落街头,想接来高府,无奈前些日子死于非命!”高俅解释道。
又对着高衙内说道:“这两位便是大理高家的贤侄,也是你堂弟妹。”
“天涯何处无芳草,既是残花败柳,堂兄何必揪心!”高雨嫣也忍不住劝道。
高冷的声音,终于让高衙内意识到了自己遗漏了什么,回头朝高雨嫣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无法自拔,表情呆滞,深眯的眼睛瞪的如牛眼,小嘴大张,口水直流,身体微微朝高雨嫣倾斜,手指挺直,大有扑上去的节奏。
“世德,不得无礼!”高俅并没有刻意阻止,和当年处理林冲的方法一样,“他是你堂妹,高雨嫣!”
“知道了!”高衙内回复道,眼睛依旧紧盯着高雨嫣。在他眼里只有巴山夜雨,哪有什么辈分高堂!
“西门德有贵人相护,暂时动不了!你还是再忍忍吧!”高俅说道,生怕高衙内听不见,语气还重了些。
“无所谓了,死都死了,怎么做都没法挽回了,那咱就不纠结了!”高衙内回复道,哪还管西门德死不死的,眼里只有高雨嫣。
高雨嫣被看的有些发慌,那丑陋的嘴脸,别提有多膈应人。
“大伯父,我们告辞了!”
高雨嫣拉着高明亮就要走,实在耐不住被这样色眯眯的眼神烘烤,鸡皮疙瘩都能长成豆子。
“侄们,要不要留下来用饭,旅途辛苦奔波!”高俅想挽留了一下,并没有归还夜阑翡翠的意思。
“不了,我们会在东京玩一段时间,就住在狮红楼!那服务好,娱乐丰富,我们也是慕名已久,想去体验一下!”高明亮也有些忍受不了高衙内如此轻薄自家妹妹,也打算尽快离去。
“有空多过来坐坐,这就是你们的家!”高俅说辞圆满,“世德,送送!”
“别!我们自己回去,就不劳烦了!”高雨嫣拉着高明亮飞奔而出。
高俅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摇了摇头,倍感无奈,但并没有生气,儿女情长这种东西,他向来是随人意,能帮就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