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江岸。
张律终于匆匆赶来,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支蜡烛,蜡烛上的火不停地跳动,令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那个离奇的梦。
“我怎么……毫无印象?”听完故事的顾苏疑惑道。
“潜意识抗拒吧,不想承认自己有被压寨的经历。”
“这……”张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顾苏一眼:“这不是重点!”
“哦?那你说重点是什么?”顾苏问。
“重点是,怎么才可以从那跟鬼打墙一样的盗梦空间中脱离出来!”
“怎么脱离?”我和顾苏一同声问道。
看着面前两双求知的大眼睛,张律师嘴角抖了抖。
“我还想知道呢!”
“不就是噩梦而已,多做几个就当是体验了一把全息恐怖了……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顾苏倒是觉得做些噩梦没什么,毕竟是个人都会做噩梦。
“对,不就得噩梦而已,大不了长睡不醒。”我云淡风轻地回答。
听到我似乎话里有话,顾苏不解地望向周律。
“怎么,你还打算一直瞒着他?”我看向故作高深的张律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说点我听得懂的!”顾苏也渐渐烦躁起来。
“那就说来话长了,要从哪里说起好呢?”张律师摸了摸下巴,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
“从跟我相关的说起!”顾苏咬牙切齿说道。
“哦,那就是总裁您被诅咒了。不解开诅咒的话活不过30岁,请允许我善意地提醒一下,您今年29岁。”
“我身份证上才28……”顾苏有些不高兴张律揭自己的老底,毕竟他的出生日期是除夕,而他一直过的是阳历生日。
“那邪乎玩意不看身份证。”看着顾苏小鹿受伤般的模样,着实有些想笑。
顾苏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我。
“你是诅咒我的人?或者,你跟我一起被诅咒了”
“可能吧。”我笑着回答。
“不是可能,是一定。其实那盗梦空间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要是死的次数够多,就会彻底失去求生欲望,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律师用他非常科学的知识,向我们解释。
“张律师,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让我没有办法理解,更没有办法接受。”
我皱了皱眉,感情这顾苏“那你能接受啥?”
“这……这听起来太荒谬了。”顾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梦中死亡……女鬼娶亲……太荒谬了。”
“其实,还有更荒谬的。”我浅浅的笑着,蓄力待发。
“嗯?什么?”顾苏和张律师两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卷起袖子,伸手就掐住了顾苏的脖子。
“你干什么?!”顾苏大吃一惊,就要上手掰掉我的手腕。
“莫顾问,手下留情啊!”张律师也慌了。
“喊什么喊?”我出声制止道,“先看看我手里抓的是什么!”
“项圈?”张律师问。
顾苏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怪圈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诅咒的媒介。平时看不到,一旦你遇到危险,就会出现。”
“那你能把这个东西……从我身上弄掉吗?”顾苏有些为难的发问。
“可以,但是没什么用。不仅没用,还会让你死得更快更惨。”我说的这些可不是危言耸听。
闻言,周律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我一眼。
“那我就要一直带着它?”顾苏有些伤感。
“没事,反正也看不见。”反正又不是我戴,看不看得见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说着,她我松开手,那冒着红光的项圈便看不见了。
“说起来,莫顾问似乎很了解鬼怪诅咒这些的事情。”张律师好奇的看着我。
“现在的人,相信的都不多。”
“要不是总裁和我牵涉到这离奇的诅咒里面,恐怕……”张律师还没说完就被顾苏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