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还没黑,雷灵观进不去,她也不敢贸然闯柴府救陶瑾霁,那样只能暴露自己,给对手一网打尽的机会。
苏濪月很冷静,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她得先做些准备。
她买了剪刀、宣纸、两套行头。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先填饱肚子,要了一间客房休息。
关上客房的门,将肩膀上的布袋扔到桌上,忙活了半个时辰才躺到床上眯一会儿。
晚上还有硬仗要打,她需要强迫自己休息。
酉时,苏濪月睁开眼睛,简单在客栈的楼下吃了一口饭,将整理好的布袋往肩膀上一扔,直奔柴府。
今天是上元节,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苏濪月没有去看那些迷人眼的花灯,穿过人群快步来到柴府。
拿出上次柴鸿飞给她的腰牌,很顺利的进入柴府,小厮还很贴心的给她安排了一处厢房歇息。
等小厮走后,一名丫鬟端着茶点走进来,苏濪月毫不客气的给了丫鬟一手刀,换了丫鬟的服饰,端着茶点走出去。
今天柴府人多,丫鬟小厮进进出出,苏濪月毫无阻碍的搜了大半个柴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为避免打草惊蛇,苏濪月暂时放弃了报复行为,回到厢房换回自己的衣服,把丫鬟弄到床上,等待戌时的到来。
陶瑾霁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黑乎乎的,娘亲和三哥都不在身边,爬起身子揉揉眼睛,刚想喊娘亲。
“呦!小杂种醒了。”
“谁!”
陶瑾霁惊恐的问道。
“噗!”
屋子亮起来,虽然有了光亮,但他还是觉得有些阴森森的,仿佛有寒气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他看见面前一张黝黑的脸,吓了一跳,跌坐到地上。
两只眼睛惊恐的盯着对方,小脚蹬着地往后挪了挪。
“啪!”
陶瑾霁的身体一哆嗦,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很疼很疼,瘪着嘴,没敢哭。
他大约知道自己是遇到坏人了,强迫自己镇定,眼泪在眼珠儿里打着转,却没掉下来。
以前二伯家的陶瑾礼,缠着四叔带他去镇上玩,四叔说镇上有拍花子的,专门偷小孩,他应该是遇到拍花子的了。
“呦呵,想不到你个小不点儿,还挺有骨气的,老子倒想看看你这骨头有多硬气。”
“啪!”
又是一鞭子,没打到他身上,鞭子打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小杂种,还敢躲,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黑脸男人抡起鞭子就往陶瑾霁身上招呼。
陶瑾霁人虽小,但很机灵,可能对方觉得他人小,没什么危险性,也没绑着他。
他一骨碌爬起来,紧绷着小脸,眼睛盯着大汉拿鞭子的手,大汉的手腕一动,陶瑾霁就跟着动,左躲右闪,灵活得像个猴子。
黑脸大汉一连挥出去十几鞭子,累得呼呼喘气,也没打到人。
“福生,瞧你那娘们唧唧的样,别没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反倒累死在这小子手里,连个小娃都对付不了,真是丢小爷的脸。”
柴洪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像个瘫子一样。
“你们俩个过去帮他一把,把那小崽子绑到柱子上,小爷要亲自报仇。”
三个彪形大汉迅速向陶瑾霁扑过去。
陶瑾霁一猫腰,滑溜的从大汉的手臂下钻出来,几步跳跑到柴洪喜的椅子后。
“废物!”
柴洪喜暗骂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抡起椅子就砸向陶瑾霁。
陶瑾霁吓了一大跳,赶忙跑,椅子砸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三个护卫围过去,屋子不大,陶瑾霁根本没地方躲,很快被人摁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