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子的事情直接拍板。
苏濪月定下每人每天三十五文工钱,不管饭,让三叔公全权指挥,不用他干活,每天也给三十文工钱。
下午陶大富带着五牛车的青砖浩浩荡荡的回来了,三叔公指挥着小伙子们搬砖。
苏濪月将陶大富拉进屋里,甩手扔出五十两银子,让大伯当监工,辰时上工,酉时下工,午时可休息半个时辰回家吃饭。
陶大富眼珠子一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守家在地一天赚三十五文钱才干五个时辰的活,哪成啊。”
于是,陶大富硬生生的将时辰改到了卯时上工,酉时下工,午时休半个时辰吃饭。
苏濪月随老头怎么折腾,反正她只想当甩手掌柜。
吃过晚食,几人照例围坐在桌子上做功课,直到天黑去睡觉。
苏濪月依旧捡出几张画的最好的,对比一下每个人的进步程度。
看着几个孩子的拙作,苏濪月也动了心思,拿过一张纸,没有提笔,直接用灵气在纸上画了一张火鸟符,满意的将纸片装进衣兜里。
翌日,等上工的人来的时候,苏濪月已经带着几个孩子收功了,虽然几个娃都没有引气入体,但体质还是强了不少。
“三叔公,今儿上元节,就干半日吧,下午都回家过节,工钱照发。”
来上工的村民都很高兴,干起活来更卖力气啦。
煮了粥,吃完早食,苏濪月让四小只留在家里,打算让陶老太太帮忙看着萱儿,她想去镇上听天师讲道。
原主性子柔弱又不喜与人交往,对外面的事情也不太关心,如今全要靠她自己去了解。
两个大的倒是乖乖的留在家里帮忙,陶瑾麟和陶瑾霁听说苏濪月要上雷灵镇,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今儿是上元佳节,镇上肯定会有许多好玩的好吃的。
雷灵镇上,是真的热闹,街道两旁,各色小吃琳琅满目,苏濪月给两人每人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边看热闹。
街上舞狮子、踩高跷、扭秧歌、打花鼓、玩杂耍,看猴戏,几乎铺了满街。
两个孩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稀奇的东西,眼睛骨碌碌的转着都不够看。
路过街角的时候,苏濪月特意看了一眼,虎子已经走了。
这些街里杂耍的小把戏,在苏濪月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拽着两个孩子的衣袖,生怕不小心把孩子弄丢。
福来和福顺是出来采买的,福来眼尖,一下就看见混迹在人群里的苏濪月和陶家林的俩孩子。
福来让福顺去回府禀报,他悄悄跟在三人后面。
“听说雷灵观观主在后街开坛讲道,走走走,快过去看看。”
“天师来讲道了,快走快走,去晚了抢不到位置。”
“诶,你咋还在这磨蹭,这些杂耍年年看,没什么新意,你没听说天师下山了吗?”
人群议论纷纷,不一会儿,热闹的街头就只剩下那些演杂耍的人了。
踩高跷的也不踩了,解开绑在腿上的高跷,拎着就往后街跑。
“哎!咱们这些耍杂耍的,越来越难混饭吃了。”
街角一个老艺人牵着一只大母猴,哀叹的望着渐渐消失的人群。
“可不是,你看我七岁就跟着戏班子四处卖艺,如今四十多哩,连个婆娘都娶不到,眼看要活不下去了。
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去学这劳什子杂耍了,直接去当道士多好。”
一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抱怨着道。
“还不是这世道闹腾的,这里还好,在临关城,像我这样耍猴戏的,都不知道饿死多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