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濪月还是跟老板定制了一把匕首,一把猎枪头,老板死活不敢接,最后苏濪月给了二两银子的手工费。
跟匠人说家里常有野兽出没,实在没办法,才打来防身用的,铁匠才敢接下单子。
又花了十多两银子,陶瑾麟的脸都心疼的直抽抽。
交完银子,苏濪月将两口锅背到陶瑾麟和陶瑾霁身上,陶瑾麟一只手拎着两把铁锹,陶瑾霁一手拎着一把锄头。
路上的行人纷纷指责苏濪月,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后娘,纷纷同情起两娃来。
陶瑾霁背着锅还觉得挺好玩,淘气的一蹦一跳的。
苏濪月是为了锻炼两娃的体能,也是想看一下这两孩子的极限在哪里。
所以,做人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苏濪月又买了几块细棉布,两个背篓都装不下了才罢休。
陶瑾麟觉得,如果背篓能装得下,娘亲一定会把兜里的银子花光的。
买的东西有点多,没法到铺子里吃饭了,苏濪月花了六百文钱买了二十个肉包子,老板乐开了花,还多给装了一个。
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苏濪月见那边围了不少人,路过的人还不断地议论着“那孩子真可怜,那妇人也是,真吓人。”
走到跟前才发现,原来是虎子,他头上插着草标,身前的一条破草席上,丑娘恐怖的身体就摆放在那里。
“这孩子已经跪了两天了,打算卖身葬母的,听人说他娘亲是被蛇咬了,中毒死的,他爹卷了家里仅剩的银子和粮食跑了。”
“走吧,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咱就是想救济一下也没银子不是。”
身边不断的有人议论着,苏濪月没有停留,带着孩子继续走。
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对于想害自己的人还能宽容大度,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粘着她很久。
算了,左不过还是个孩子,真惹到自己头上再下手也不迟。
几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往镇口走,路过陶家村的牛车集合地点时,马有财还上赶着招呼几人坐车。
苏濪月摆摆手,领着孩子走了。
马有财都整蒙了,上次苏娘子没铜板都要坐牛车,怎么现在有钱了反而要走路,转了性?不懒了?
车上坐着的两个妇人见此议论道:“这苏娘子命可真好,嫁个相公能赚银子,啥都不用干。
相公死了,人家儿子个顶个的能干,你看四小子才五岁,就能帮老娘背锅了,我家那小子还就知道吃呢。”
“老嫂子,就是你家娃想背锅,你舍得让他背吗?”
“那我哪儿舍得啊,那可是我亲生的,我又不像苏娘子那样···那样有福气。”
两人说说笑笑着,苏濪月已经走远了。
听着妇人的议论,马有财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出了镇子没多远,二十个肉包子只剩三,苏濪月吃了四个肉包子,陶瑾麟吃了六个,陶瑾霁吃了八个。
果不其然,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苏濪月觉得自己的包子买少了,家里还有两娃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