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杆又问“那大夫说什么?”
丁超说,“大夫说,他不可能说话,如果说了,那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用离奇来解释。”
九杆惊愕的看着他,丁超一皱眉头,“啧,你别那么狰狞行不行,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超,这事光我就听了三遍了,我是真佩服你的激情。咱有这劲头能不能想想小义的病?这医院不行咱得赶紧想别的辙。”
正在这时,门一开,启东进来了。
这孙子还是那副德行,小皮鞋倍亮,小皮包倍鼓,小头发倍油,小眼睛倍色。他只跟张姨和刘叔打了招呼,然后就色眼一眯,看向茜茜,“哟,茜茜也在呢,这都几个月没见了,来,让哥亲一个。”
茜茜一个白眼,“滚一边er去。”
启东指指她,笑眯眯的说,“嘿,说话还是这么招人待见。”
我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个样子,给他腾出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忙完啦?”
“嗯,嗐,一客户,搞投资的,说是要给全市所有严管路段安装高清摄像头,专门拍违停车辆,问我有没有路子帮他拿下一定比例的罚款。”
我撇撇嘴,“想钱想瞎了心啦。”
“是呀,还特么问我们要不要参股,我水都没喝就答应了,这是人才呀!”
“你答应了?”
“我答应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众人一笑,回到主题,我给他简单说了说了小义的病情,让他也帮着想想辙。启东是个万金油,路子野的很,人称社交界的大肠杆菌。这个外号不能按字面理解,要按发音理解。启东家里大部分都是军人,早年他经常一身军装,人长的又瘦又高,像根电线杆,再加上他那张大长脸和无处不在的行迹,具备了大,长,杆,军几个特点,就有人给起了个大肠杆菌。其实挺形象的,但是启东坚决反对。当时为这事还跟人茬架,不过现在这名字叫开了,也叫响了,他也不那么忌讳了。
听了听小义的情况,启东挠了挠头,“这么着,回头我问问,”他抬头看向张姨和刘叔,“叔,姨,这事er不能怠慢,但也急不来,我有个哥是空军医院的,这方面得问他们圈er内的,咱们外头的人再挠头也没人家效率高。”
我听着有点不靠谱,“你有个哥?”
“我本家er的哥,我二大爷家的,堂哥。”
“哦,这还差不多。”
“我操,我找的人,你还不放心么?回头一有消息我马上联系你们。”
天色渐渐变晚,我安排丁超带大家出去吃饭,但他们都表示不能再添麻烦,就都各自离开了。张姨和刘叔留到下午七点多,也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我、丁超、茜茜还有郭珊珊四个人。今天是周六,郭姗姗周末双休,她说今天她要给小义陪床,但是她胆子小,就想让茜茜陪她一起。丁茜胆子大,陪床没问题,只是她硬是要拉上丁超。我只能笑笑,可怜丁超,并在精神上给予大力支持。
我这个妹妹,是三叔家的独生女,也是我们丁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从爷爷奶奶到两个大爷,都特别宠溺,三叔三婶更是对她娇生惯养。擎小就没吃过苦,更没干过什么活,而且特别鸡贼。陪床这活,指不定哪会就要倒屎倒尿的,她肯定是不会去干的,而且她也不想让郭珊珊干,因为郭珊珊要是干活,她就不好意思不动手。所以,有丁超在,一切都解决了。
丁超本来听郭珊珊说今晚他不用来陪床了,心情特别愉悦,马上就电话约了晚上的饭局和夜里的娱乐活动。结果茜茜这一闹,他顿时就炸了庙了。
“太过分了,昨天就是我陪的床,今er打死我也不干了!”
茜茜笑嘻嘻的跟他解释,“不是让你来陪床,是让你来陪我们,这是有区别的,咱们三个人呢,上不了麻桌,斗斗地主总行吧?”
丁超还是不肯,“少跟我来这套,陪床的还要人陪,什么面子?再说了,大晚八岔er的谁跟你们斗地主啊,有的是地方乐,而且,我还别不告诉你,这医院晚上闹鬼,反正我是待够了,随你怎么着吧!”说完就要走。
茜茜哪能就此罢休,大喝一声,“长本事啦你!”
丁超瞬间退缩了,“不是啊,茜茜,哥昨晚熬夜在这陪的床,现在实在是困的慌呀,你就饶了哥吧!”
茜茜根本不听,“来这也能睡呀!而且你刚才说什么?闹鬼?那你不得当个护花使者呀?你就放心把你妹放这啊?”
丁超笑了,“茜茜,你要说珊珊怕鬼,我还真就信了。您老,鬼要是真来了,还指不定谁倒霉呢。”
“你少废话,晚上必须来!”
丁超急了,插嘴刚说一个“我”字,丁茜立刻抬高嗓门,继续说,“如果!你不肯,那我就一直跟着你,晚上你去哪我就去哪,把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还那些个大喇,全拍照发给大爷,然后把你车从头划到尾。”
丁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看着茜茜,他用颤抖的声音伴着哭腔说,“茜茜,哥平时待你不薄吧,你真这么想的?”
茜茜挥了挥手,“给你两个小时的假,先去把自己肚子填饱,晚上九点半,多带点零食过来!”说完就晃着脑袋该干嘛干嘛去了。
眼看着她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也起身回家,有茜茜在,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