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要是长安在就好了。
又想到林长安,心脏一阵刺痛,阮星河咬着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的烟雾后,他的眼尾浸染出一抹红。
抽完一支烟,他拿出手机,和曾经无数次那样,拨出一串熟记于心的手机号。
他知道,没有人会接。
每次拨出去,听筒里都是机械冰冷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都习惯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阮星河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某一刻,电话通了。
那头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男音,“喂,你好。”
熟悉的声音响起,如梦似幻,阮星河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宕机。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落在屏幕上,阮星河眨了眨眼,视线一片模糊。
没有听到声音,对方似乎很疑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声。
“喂?”
阮星河呆滞,迫不及待的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喉间像是堵了一块铬铁,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相比心脏的闷痛,这点儿疼简直微不足道。
“是,是长安吗?”
阮星河一开口就带了哭腔,声音嘶哑。
林长安挂断电话的手指一顿,眉头微拧,“你是谁?”
阮星河:“呜呜呜呜……长安……”
林长安听着传来的哭声不知所措,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按了按心口,“你认识我?你是谁?”
阮星河哭出猪哼,“长安,长安……我好想你……”
林长安:“……”
他又看了眼号码,确认对方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你先别哭了。”
林长安脑门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对方又哭又喊的,好像他死了在哭丧。
阮星河哭的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稍微冷静下来,哽咽声断断续续,时不时还打个哭嗝。
眼睛又疼又涨,他拿起手机,发现通话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挂断了。
“呜呜呜呜……”
阮星河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再次拨通电话。
这次没人接。
连续又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阮星河将自己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
七点,阮母敲了敲阮星河的房门,“星河,我们该出发了。”
没人应声,阮母提高音量,“星河?你在不在?”
依旧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