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年男女都这么厚颜无耻了吗?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杨明也正有此意,抬手就对着姜矿头的脸,“啪啪”两下。
姜矿头脑子里还在想着世风日下,脸蛋就烙上了五乘于二的手指印,疼得他眼冒金星,左右两颗大牙似乎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其实杨明并没有用尽全力,毕竟现在还在审讯,不能打太狠了,此人的臭嘴还要留着讲话。
姜矿头双目赤红,瞪着杨明:口吐芬芳,口吐芬芳,口吐芬芳。
杨明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扯出腰间的帕子开始淡定地擦手。
这姜矿头的脸也太脏了,只打了他两个巴掌,就掴了杨明一手垢痂。
要是粪将军看见这一幕,肯定会命令他的小弟们扒了他们所有人的衣裳,好好帮他们搓个澡,然后喜得一盆盆能肥二亩地的洗澡水,化粪池又丰收了。
可人家姜矿头不觉得自己脸脏,他都五六天洗一次了,哪里脏了?
所以,只觉杨明用帕子擦手,是在故意羞辱他。
陆野的话拉回了姜矿头的思绪。
“说吧,你们三个矿窑都挖的是什么矿?用来做什么?”
陆野和白笙自然知道他们矿窑挖的是什么矿,矿窑叛徒黄小眼早已向他俩交代了一切。
陆野明知故问,不过是想让答案从这几位矿头的嘴巴里亲自招供出来。
毕竟这隔壁左右有这么多的证人,得让证人亲耳听到矿窑当事人的供词。
如此,白笙他们通过御王向皇帝打小报告,才能底气十足,毕竟是真实的事情。演戏的话,始终差了点火候。
不过,这下三矿头学精了,彻底闭嘴不言了。
陆野冷笑,“小麻,轮到你了。”
陆野作为护卫队教头,严刑逼供教得也很到位。
护卫队全体成员,包括年龄最小的陆雨和铁柱都掌握了逼供的百般武艺。
陆雨人小鬼大,还自创了不少逼供技法。比如让犯人吃自己刚拉的屎,再比如让犯人饿上三天三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当面吃鸡腿……
总之,陆雨想的法子总和“吃”有关。
王小麻走到姜矿头身边,用刀割掉他的一只鞋,然后噌地一声,匕首尖猛地扎在了他臭气熏天的脚拇指的指甲盖上,
“啊——”姜矿头的惨叫声凄然又悠长,划破了红树坡静谧的天空。
“呕呕——”白笙被姜矿头的脚臭熏得干呕起来。
呕罢,她嫌弃地看了王小麻一眼,用帕子掩住口鼻道:“麻啊,你咋想起来戳他脚趾头?手指头戳起来不香吗?”
王小麻很内疚:“大娘子,他们还要留着手指摁手印画押,所以我就……就……”
陆野捂着鼻子道:“摁手印只需要一个大拇指就可以了,他还有九个手指头,你随便戳。我天,臭死了,赶紧找个东西把他臭脚给裹上。”
“好嘞!”王小麻噌一声抽出匕首,一把扯下姜矿头的上衣,把他“香味”浓郁的脚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杜敏等人也用手捂着口鼻,另外两个矿头鼻子直抽。
杨明立即把所有窗户开到最大。
王竹竿则弄了一件衣服在窗户那里疯狂扇风。
被严重嫌弃的姜矿头,此时疼得眼泪和冷汗齐飙,脸色惨白如霜,可心里依旧不忘愤然呐喊:老子的脚哪里臭了,老子都十天洗一次脚了,这么爱干净,怎么可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