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自己也不知道,他会给人们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和信赖。
“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
听完,她很洒脱的伸出自己皮包骨有些黑黝黝的手。
她整个手干瘦的程度,和以前的自己有得一比!
李天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有模有样的把起了脉。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长发自舞。
很久以前,就有种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她,这次自己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和温暖。
许久,消耗了很多,也反馈了很多。
“好了,您起来感受一下。”
只见她有些难以置信的自己站了起来,跳了跳,跺了跺脚,用力的握紧小拳头……
突然,她停了所有动作。
然后看着外面的天空,哭了……
蕴藏了十几二十年的泪水。
她小心翼翼的问李天:
“小伙子,你多大了?”
“今年刚好三十。”
“三十?对呀……三十年了……要是三十年前,我们能遇到你就好了……”
她喃喃自语的说着。
“校长,逝者已逝,或许,您的爱人,也会为现在的您而感到骄傲。”
“唉……骄傲吗?我们不需要……;而且,我也只是在报恩而已。”
聊了一会,李天起身说道:
“校长,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您自己多保重!学校还需要您,她们也需要您。”
“其实,我更需要它和她们;这次,谢谢你了,李天。”
“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
于是,那女老师便看到自己早已行动不便的校长,迈着轻快的步伐,亲自陪同李天走出了校门。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但此时的天,却比以往的都要明亮。
校长说:她从没听闻过李天这样的医术。
自己又何尝没有见过像她这样高尚的人。
随后的时间,李天在她的带领下,以及向县里借了一辆车,一一家访她记忆中,那些带着伤病的学生家庭。
从第一户家庭开始。
李天沉默了,心情甚是沉重。
崎岖的山路就不说了。
险峻的石阶也不谈了。
你见过完全是用泥土堆起来的房子吗?
你见过不规则形状摇摇欲坠的瓦顶吗?
你见过就几块捡来的石头组建成的灶台吗?
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还是熏黑的……
一天只有两餐,而且吃的不过是熬熟搓烂的老玉米。
电,就不用奢望了!
甚至就连一双普通的鞋子,他们都说穿不起。
这都不是致命的!
致命的是病,他们万一不小心生病或者受伤了,要么自己扛着扛着就熬过去了。
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