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把眼放在陈芹身上，从脸一直扫描到腹部——

“肚子痛？”

陈芹疼得想翻白眼：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说说看，具体什么痛法？是不是要上厕所？”

望闻问切，既然望不出什么来，那就先问。

“我，我肚子两边痛，腰，腰快断了……”陈芹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

“哦……”老教授闻言不做声了，难不成是肾结石？

那不是中老年男性才会有的毛病吗？

这可是个小姑娘……

“把手放这儿，我把个脉。”老教授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顺手把脉枕往小姑娘那头推了推。

扶着陈芹的同学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依言把人扶到桌边坐下。

她哪里知道，万芳芳早在上午因功法突破成就了一双透视眼，还以为一眼看穿病情是一名合格老中医的基本功呢？！

老教授：呵呵，你可真是看得起老头我了！

“舌头伸出来。”

陈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顺得不行。

她爷爷平日里看病也是这一套流程，心里自然没什么抵触。

“嗯，舌红，苔黄薄，脉细，面白……”

沉默了一瞬，老教授又开口，“尿血了吗？”

陈芹：！！！

两位热心女同学：！！！

帘子后面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姐弟二人：！！！

呼呼大睡啥也不知道的来弟小朋友：……

老教授疑惑地歪头，意思从眼神里明晃晃地传达到位——怎么的，没尿血？

陈芹脸上爆红，声如蚊蚋，“没有，我没尿血……”

“哦，那就还不算很严重。”老教授轻飘飘说完这句话，拿脉的手这才放开，老神在在地拿起扇子继续摇。

敦实的女同学克制不住激动，忙问他：“老师，您忙活了这么半天，看出来是什么病了吗？”

得，这位已经从骨子里成了万芳芳的迷妹了，瞧她说话这口气，真是大得没边儿了嘿！

老教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这是肾结石，说轻不算轻，说重也不会死人，就是疼起来遭罪。”

“哇，万同学真的没说错，她可太厉害了！”

两个女同学激动得原地蹦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回操场向大家伙儿报告这一确切消息，全然不顾陈芹由红转白的面色。

老教授：有机会，他倒要会一会她口中这个万同学，上午那一道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就是不知道，跟这个能一眼看穿疾病的万同学有没有关系？！

“你呀，多喝水，多排尿，想来结石应该还小，能自己排出来是最好的，我给你开几副药先喝着，看看效果再调整方子……你可别摆这副苦瓜脸，喝点儿苦药汤子算什么，省得要拉去挨一刀，幸好今天值班的是我，要是你碰到老刘头那个怪胎，保准要拉你去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