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妄勾着小姑娘的腰把人搂抱在怀里,垂眸瞧着她颦起的眉头,苍白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柳眉,嗓音低哑温润,“为什么皱眉,被欺负了?”
郁九思摇了摇头,揪着他的衣领一脸慎重叮嘱,“你可不能跟大黄学。”
“那条傻狗有什么好学的。”听着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话,桑妄皱了皱眉带着不止一点半点的嫌弃。
“大黄是龙,不是狗。”郁九思耐心解释。
“哦。”某人满不在乎的敷衍一声。
半垂眼睫,暗红色的瞳孔深情地注视着小姑娘,眼睑下一片阴影落在冷白的肌肤上,摸着光滑的脸蛋低语,“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低沉轻缓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郁九思也是一愣,茫然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恍惚想起刚刚林森说的话。
“你是说郁明成?”郁九思问。
桑妄没有回答,只是用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对方的脸蛋,最后摸索到耳垂上捏了捏。
“他们要给我打针,我就一人给了一针。”郁九思想了想,言简意赅的概括了整个事件。
桑妄在小姑娘身上游走的目光一顿,慢慢悠悠回到白皙娇俏的脸上,眸色深深。
“看来只是关起来还是轻了点。”冷飕飕意味不明的声音在空中飘散,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郁明成夫妇最后怎么样了,郁九思并没有关注,从他们买断他们之间仅剩的那点亲缘开始,他们就没了关系。
最后那一针,也不过是为“小九思”报仇罢了。
郁明成夫妇本就被药瘾折磨的不成人样,每日还要经受精神上的拷问,每当他们熬不住寻死之后,又会被顶尖的医疗团队救回来。
经受着日复一日的折磨。
已经一周了,桑妄的尾巴还没有一点要收回去的迹象,着实愁苦了萝卜。
今日阳光明媚,郁九思带着两个小崽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身为一颗蛋的狗蛋格外受欢迎,大黄和鱼鱼总会为了谁来孵蛋而争论许久。
虽然最后每每都是大黄靠武力取胜,但鱼鱼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的精神尤为可贵。
坐在草坪上的郁九思手里拿着养蛇秘籍仔细研究,腿上枕着一条懒洋洋睡午觉的美人蛇。
蛇喜阴,而她这条蛇为了跟她在一起,非要一起出来晒太阳。
暖暖的阳光落在脸上,睡意来袭,桑妄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刺眼的天空,脸上满是倦意。
懒洋洋转身抱住小姑娘的腰,将脸埋进对方的怀中,漆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长长的尾巴也随意摊在绿油油的草坪上。
郁九思看了一段时间的书,敛眸看了一眼对方漂亮的大尾巴,眨眨眼认真思索了一下。
推着怀里安静睡觉的桑宝宝让他转了个身,因为转身,身下长长的尾巴也跟着翻了个面。
深深埋在小姑娘怀里幸福酣睡的桑妄离开了温软沁香一下就醒了过来。
呆呆望着空地一脸茫然,回头对上郁九思清亮明媚的眼眸,惺忪睡眼染上了几分懵懂。
“翻个面晒。”郁九思平静解释。
她怕只晒一面烤焦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