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神族之主眯着眼睛，盯着虚像，眼瞳当中出现一道道的波纹，说道：“混沌法则……先前我的确没有往这个方向思考过，但从烛九阴的话，结合他目前所掌握的力量来看……这就是先天混沌体和混沌法则该有的强度。”

“看来，这才是他回来最大的依仗，他要强于过去，只剩下这种可能了……可是，他是如何获得的呢？”

“先天混沌体，是任何生灵能够得到的体质么？”

原始神族之主似乎是在跟阳神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眉头紧锁，神色显得愈发凝重和阴沉。

烛九阴临死前给他传递的关于方羽的体质的这个消息，当时是让他感到吃惊的，但他并没有那么相信。

但现在，方羽再度运转混沌法则……终于让他确定，烛九阴的说法……就是事实。

先天混沌体并非传说，混沌法则也并非缥缈之物。

可让原始神族之主无法理解的是……即便先天混沌体和混沌法则真的存在，也不该出现在一个人族生灵的身上！

凭什么，一个人族凭什么得到这种有可能是历史唯一的体质和法则！？

他们神族才是整个位面最优越的族群，他们是最初也是唯一的完美族群，是后续万族修士的模板！

如果有先天混沌体，也该出现在他们神族之内，而非人族！

然而，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原始神族之主眼瞳当中的波纹扩散一段时间后，缓缓收缩。

“神主，我们该如何是好？神尸恐怕无法应对方羽这样的手段！”阳神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说道，“方羽为何会与魔族站在一起！？他难道忘记了魔族与人族之间的仇怨么！？”

“无需急躁。”原始神族之主冷声道，“召出神尸本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如今还逼得方羽运转混沌法则，算是得到意外之喜。”

“确定方羽是先天混沌体后，我们该有新的目标了。”

“神主……”阳神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原始神族之主的意思。

“混沌法则，该由我们神族来掌握。它与位面一同诞生，与我们神族属于天作之合。”原始神族之主露出了笑容，“在我看来，如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切，最终都是为我们所用的。”

“我们能够在这个时代复苏，本就意味着……我们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诞生于位面形成之初，最终……也该由我们来终结过去那个时代，开启新的时代。”

“嗡嗡嗡……”

原始神族之主额头上的竖形印记泛起阵阵金光。

阳神脸色变幻，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血脉气息从神主的身上散发出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神主是真正动了杀心，有了战意！

很显然，方羽的先天混沌体以及混沌法则……让原始神族之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必须将其夺得！

“太始说的没错，我的确该去一趟神启之地了。”原始神族之主看了阳神一眼，说道，“我知道他们都想进入其中……但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说着，原始神族之主身形逐渐虚化。

“神主，神尸那边……”阳神脸色一变，立即问道。

“不必理会，若方羽有能力将其镇杀，那么……就让它被镇杀吧。”原始神族之主淡淡地说道，“神尸本就是一个该被抹除痕迹的异类，不必在乎其生死。”

“嗖！”

话音刚落，原始神族之主的身影也彻底消散。

唯有阳神留在神山之巅，看着前方的虚像。

“太始，方羽……”

对阳神而言，目前为止，原始神族已经接连吃了两次大亏，分别来自于太始神帝和方羽！

而这两个家伙，都出身于人族！

即便太始神帝创立了所谓的至高神族，身上也拥有着神族血脉……但在阳神的眼中，太始就是人族出身！

所以事实上……从始至终，他们最大的对手都是人族，而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