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都一样，但死法可不见得都能一样。”

“敢动王爷动手，咱家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之后，贾福对莫自在请示道：“王爷，把他交给老奴吧，老奴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哈哈，老阉狗，就凭你还想让我生不如死。”

常威发出一声狂笑，若不是下巴被卸掉了，他现在肯定一口口水就吐到贾福的脸上了，“爷爷我从小就是土匪，差不多天天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你若是能让我喊一声痛，我管你这老阉狗叫爷爷！”

看着常威猖狂的神态，莫自在微微摇头，在没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下，他一般是不喜欢无意义的折磨人，因为那没什么意义，毕竟他又不是心理变态。

但这个常威很明显有些不同，他静静的观察了常威一会，然后开口说道：“把他交给你可以，但别让他轻易死了。”

“一个气海境武者，能有渠道卖粮给卫国，而且还能面不改色的拿断手当暗器，这可不是一般的悍匪能做到的。”

听莫自在这么说，贾福心中微微一动，“王爷，您的意思是，他是卫国奸细？”

常威因为受伤而惨白的面色紧绷着，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之色，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莫自在跟贾福的议论一样。

莫自在打量了一下常威毫无变化面色，不由得轻笑一声，在这种时候，没有态度就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所以他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不过看他这架势，估计你很难问出什么。”

“这……”

听莫自在这么说，贾福也不由得有些犯难，本来他的意思是把常威折磨致死就算了，但现在有问题要拷问，这就超出他的业务范围了。

毕竟这个世界的武者心智本就非常坚毅，若是经过特殊训练，再像常威这样不把家人放在心上，没有丝毫牵挂的人，就连专业的审讯者也很难问出什么，更别说他这个业余的了。

看贾福有些为难，莫自在开口宽慰了一句，“没事，能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就算了。”

“至于他的族人嘛。”

说到这里，莫自在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常威的面容，开口说道：“既然他已经仇家遍地了，那就别让他的族人再受苦了，等审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将他跟他的族人一块斩首就是了。”

听到莫自在这句话，常威的眉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但他却依旧面色紧绷，什么都没说。

“呵呵。”

看到这一幕，莫自在却笑了，“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族人啊。”

“今日之事我早有预料，王爷想杀便杀，无需多言。”

常威的面色淡然无比，虽然变相承认了自己奸细的身份，但他却丝毫都没有服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什么的。”

“本王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只需要你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就够了。”

莫自在看着常威，淡淡的问道：“只要你告诉本王，你是谁派来的，本王就放过你的家人，将他们护送出京城，至于出京城之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你觉得，这样如何？”

听到莫自在如此宽松的条件，常威沉寂的面容微微有些动容，但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莫自在，所以迟疑片刻之后，开口问道：“王爷此言当真？”

“当然。”

莫自在点点头说道：“本王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惦记我大周，至于别的，有御直司去查，本王并不怎么在乎。”

常威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最后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罢了，将军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想明白之后的常威，睁开眼睛，语气中满是傲然的说出一个名字，

“是萧道成，萧将军。”